上官耀華怒道:“莫非隻要你們一家是人,彆人就都是豬狗不如,能夠隨便捐軀掉了?我早曉得幕後下黑手的是韻貴妃,隻不過你待我恩重如山,麵對你,我不肯誹謗你的嫡親。”他對玄霜確是心胸恭敬,但家人在貳內心的分量更高一等,不容彆人隨便辱及。
上官耀華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他企圖,道:“這些話,用在外人麵前諱飾,你我之間不須互作欺瞞。我也但願這宮裡能有一名本身人,曉得我的身份,並與我站在同一戰線。那樣,我就不再是風吹欲倒的無根之木。”
上官耀華道:“我不是修道之人,談不上甚麼除魔衛道。可要論到與那魔頭的仇恨,我不比你淺。表妹抱屈而死,雖是朝廷中奸臣反叛,但推求本源,他倒是脫不了乾係。厥後陳府高低,一夜間滿門儘誅,都是魔教奉他號令,所造下的孽,我也想殺了他。”
上官耀華心折口服,道:“多謝貝勒爺!小王這條性命,此後就賣給了貝勒爺,今後定然忠心不二,唯您之命是從!”玄霜笑道:“我不要你替我賣力,我隻要你——”招手讓他靠近身前,道:“做我的兄弟。”
玄霜喜道:“好極!是了,那福親王是個老狐狸,極富機心,你目前藉著他站穩腳根,還得防備著,彆被他反咬一口。”上官耀華道:“我平素言行恪守宮規,從無不對。唯有一個隱患……關於我的身份,你千萬……”
玄霜又低歎道:“報酬刀俎,我為魚肉。我就是最乖的魚肉,你說呢?”他音量節製得極低,四周隻他二人能聽得。上官耀華心下更是鎮靜,忙道:“貝勒爺休要再說此言,那是叫小王萬死難贖。”
上官耀華道:“我冇有甚麼奧妙。你和寄父曉得多少,我的疇昔就有多少。再說,昨日各種比方昨日死,非論我曾是甚麼身份,對將來都無影響。”玄霜道:“你已曉得了,我不過是時懷獵奇,每有難明之事,不能憋在內心,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但到今後,我仍會拿你當作兄弟對待。”
上官耀華與玄霜談天說地,要不了幾句,都有種相見恨晚之感,從兄弟直進為知己。這會兒又回到了老題目,玄霜愁眉不展,道:“上官大哥,你人比我聰明,這腦筋呢,也比我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