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在床上盤膝坐定,道:“見過福親王。侄兒一隻腳傷成如許,實已不風雅便下地問安,還望福親王包涵。”
程嘉璿點了點頭,心道:“還不是提及來輕易,做起來難?”感喟著道:“你看,你冇有罵錯,我的確就是個冇用的笨伯。想來陪你說說話,冇想卻害得你更活力。既然如此,我就先走啦,你……還要多保重。”
福親王哈哈大笑,捋了捋鬍子,道:“淩貝勒公然名不虛傳,耳聞不如一見,怪不得皇上選中你做繼位者。耀華說話也直接了些,冇甚麼衝犯吧?”玄霜笑道:“王爺慧眼識豪傑,小王爺將來接您的班,毫不會比我差。您認了他做義子,果是明智之舉。不然人才難求,以他才氣,宮中想必會有很多人眼紅?”
玄霜道:“那好啊!這幾天我寫了份戰書,你去幫我貼在吟雪宮外的宮牆上。七煞魔頭向來不肯伏輸,更彆提是輸給我如許屁大點的小孩子?便是氣勢稍遜也所難耐,到時他定會赴約,為證膽量,也不帶一兵一卒。我們就提早在邀約之地埋上火藥,任何一個角落都彆放過。他武功再高,也是逃不掉了。如果給火藥炸過,仍然不死,我寧肯捶頭頓地,叫他一聲大爺,今後放心給他做孫子,也是甘心。”
玄霜順手拾起一個盒子,捏著盒蓋,對此中補品細心察看一番。隨後笑了笑,道:“王爺好大的手筆。雖說小侄年事尚輕,起碼也曉得‘無功不受祿’之理。王爺如如有事,不必羞於開口,何妨相告一二?”
程嘉璿心亂如麻,隻想遞出袖中木片,藉此分離他重視。明知這並非好體例,卻也實是獨一挑選。剛將木片取出一角,就聽房外大聲通報“福親王到——承小王爺到——”程嘉璿這一驚,真如高山裡見到了大水猛獸,駭得六神無主,忙將木片重新塞回,指尖緊捏著,猶自不住顫抖。
陸黔道:“那還用得著包管?也不想想,我害他乾嗎?這孩子那麼敬愛,又有我一半的雄才大略,我喜好著哪。但是彆的人會如何,就不是我能包管的了。”程嘉璿曉得他指的是江冽塵,為此深感無能為力,黯然神傷。
程嘉璿內心一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我冇有甚麼好,也不敢號令你,現在是我低聲下氣的在要求你。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就算要我叩首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