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敏捷湊過身子,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道:“我便是喜好你的大膽。但願你每天都跟我說上一遍,我才高興呢。不過我可冇有那麼狠心,纔不會叫你往岩漿裡跳。”
李亦傑訥訥開口道:“雪兒,你曉得我一貫癡鈍得很,即便內心想得發瘋,嘴上也不會流露半個字。為此忽視了你,讓你白白等我這很多年,儘是我的罪惡。彆笑話我,這些話太肉麻,或許我一輩子,也隻會說這一次。對於一個女孩子,我不知該如何去愛她。我笨口拙舌,不像很多男人那樣,長於蜜語甘言,乃至經常要對方來挑明。但我是個心氣暴躁之人,能為著一名女人,真正到了想奢談永久的境地,能和她在一起,今後縱有再多風波,我也毫不會膽怯。因為我曉得,非論成敗,她都會陪著我。愛到就連她指著岩漿口,叫我立即跳出來,我也定會義無反顧;愛到每想著要落空她,內心都像刀割火燎一樣的疼;愛到與她一刻不見,便要提心吊膽,恨不得她底子不會武功,全由我來庇護纔好;寧肯對不起全世之人,也不肯看到她的一滴眼淚,那的確比要我本身去死千次萬次還難受;愛到甘冒天下之大不韙,隻要我曉得,她總會站在我這一邊,那就充足了。……我想,這類種情感會聚,或許就是真正愛上了吧。我怕她心有所屬,怕她回絕,又怕言語過甚,嚇住了她,始終都不敢表達。明天,我卻將統統的內心話,竹筒倒豆子普通說了出來,這就即是將我本身奉上了斷頭台,頸項抵住刀刃,存亡全由她的一句話來決定。我……我怕我的大膽,會使我再度錯過這一段姻緣……”
南宮雪既已將話挑明到了這份上,李亦傑便再癡鈍,此時也聽出她言外之意,道:“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你著想。比及我們打敗七煞魔頭今後,比及朝廷中的爭權題目告一段落,比及武林真正規複安靜,我……我……我就娶你……”最後四字,他是強撐著說出,雙頰早已漲得通紅。
正說著話,忽聽門外一人笑道:“不必了,我都聞聲啦!”兩人同時轉頭,就見原翼輕搖摺扇,款步走近,一身隨便飄蕩的白衣更烘托出他俊雅脫俗的韻致。
李亦傑這纔想起她與原翼另有婚約,但是愛情當道,就是最倔強的背景,前程甚麼艱钜險阻,都有信心麵對。決然道:“不怕!你我至心相愛,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原公子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們好好同他去說,信賴他會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