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為護她全麵,也不能讓兩人的兄妹身份明白於世。假作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算甚麼證據?像如許的便宜玉佩,在集市上一文錢就能買到好幾塊,奇怪麼?”
程嘉璿輕聲抽泣著,突如靈感一現,從頸中取出塊玉佩,道:“你看看,這就是我的那塊玉佩。你也拿出來嚐嚐啊,我們兩塊拚在一起,恰好就能成為一塊完整的玉……”
程嘉璿眼中淚花搖搖欲墜,哽咽道:“哥哥,小璿曆儘千辛萬苦,好不輕易才找到你,你為甚麼不認我呢?莫非你不記得,之前……我們小的時候,爹爹帶著我們分開那間破襤褸爛的屋子,搬進陳家大院入住。本來,我們就是兩個冇見過世麵的孩子,這一回終究有機遇大開眼界。當年陳府的蜜斯……便是哥哥今後的未婚妻香香表姊,我們三個是從小就在一起玩,一起在院子裡捉迷藏,撲胡蝶……為著我曾在街頭巷尾,見到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放鷂子,拉著一根線,來回跑動,那隻形狀奇特的大鳥就飛上了天,當時感覺非常風趣,喧華著也想要一個。可那是貧家小孩的東西,都是他們本身紮來玩的,集市上還買不到,他們嫌著貧富有彆,也一定肯借給我們。當時……我又哭又鬨,你被我纏不過,就替我也做了一個。當時……我們本身趴在地上畫圖形,在木板上量出尺寸,再用小刀一寸寸刻下……將成形的木板堆在一處,用繩索紮緊。看到我們親手做的鷂子飛上天空之際,都歡暢得又笑又叫……爹爹對你寄予厚望,常說‘我們程家也不能悠長寄人籬下,你是陳府獨一的男孩子,將來,要做家中的頂梁柱,就得希冀你了。’以是你年紀還小,就整日裡逼你讀書習武。當時我不懂事,還老是纏著你陪我玩,也被爹爹叱罵過好幾次,每次都是香香表姊來打圓場。再到厥後……爹爹和姑父給你們定下了婚約,你就整日陪著表姊,極少再理睬我啦……但是,但是固然如此,我仍然當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是我很首要的人……”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程嘉璿心上又如被人敲了重重一錘,還想做最後掙紮,道:“為甚麼你不敢把玉佩和我的比對比對呢?假定真是仿冒品,也不成能呈現兩塊裂縫能拚得一絲不差的仿冒品吧?如果拚不到一處,我……我就本身見機,再也不纏著你了,還不可麼?”
程嘉璿神采“唰”的白了,臉上的脂粉被淚水洗脫了一層又一層。遲緩蹲下身,在滿地碎片中悄悄撥拉,喃喃道:“哥哥,那是爹爹的獨一遺物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