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雖看得眉開眼笑,內心仍留著一層暗影。開初對血衣一事另有不信,心想或是存有曲解,以玄霜的工夫,在一眾弟兄之間也算不得高強,怎能真在外頭犯下大案?但現在看到他的技藝,要摒擋幾個小門小派必然是綽綽不足。心下難說清是喜是憂。
厥後經沈世韻一番勸諫,說道:“互為其政,各儘本職。疇前兩軍交兵,有幾分損兵折將也不敷為奇。相反您換一個彆例假想,正因他能讓我大清軍隊吃過很多悶虧,才更宜明證其有纔有能,若得以微薄之力收歸,令他一心一意為我朝儘忠,反而是舍瓦礫而得珠玉。但如一味架空,更教他不安於近況,或許來日再生反意,又必成一大禍害。還請皇上辨明短長,三思而後行,謹慎棄取。”
此時看著上官耀華意氣風發的轉成分開,冷峻的臉上暴露少量可貴的笑容,自語道:“成心機……上官耀華,你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本座會讓你曉得,‘臣服’這兩個字如何寫!”
玄霜大是不覺得然,但在世人圍觀之下,還是擺出副謙遜徒兒的假象來,冇邊兒的承謝師恩。過未幾時,經幾名官員再三催促,便轉頭向李亦傑暴露個寬解的笑容,清算衣冠,走到世人身前,拜道:“皇阿瑪,各位大人,兒臣在此獻醜了。”禮畢雙手一抱拳,騰身躍起,落到不遠處一個用木樁圍起的圈形中。
李亦傑喜道:“多……多謝皇上,卑職的確不知該如何感激您纔好。卑職而後……願為皇上做牛做馬,以報聖恩!”他歡樂無窮,再說話時連語音都不免有一絲顫抖。
上官耀華皺著眉頭,在世人鼓掌時跟著隨口對付幾句,但始終像是擔側重重苦衷,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讚歎並非發自內心。隻是眾官員都留意圈中,無人來重視於他。
玄霜淡淡一笑,悄悄一甩頭,將腦門上幾滴汗珠甩了下去,隨即手腕翻轉,長劍連挽幾個劍花,此中又有紅色劍光盤繞劍尖,更增幾分蕭灑。左膝一沉,右腿朝後一蹬,借力連轉數圈,一劍斜劈,將核心一根木樁砍下薄薄的一片,落到空中,從旁也能見其厚度極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