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從小聽師父提起臨空道長諸番作為,認定他確是位了不得的大豪傑,心下對其極是佩服。現在在他壽筵之上,世人卻清楚因銷魂淚而大肆挑釁,心下早已不悅,當下插話道:“不錯,一麵之辭固不成信,那前輩又如何得知,絕焰道兄所獻之禮必是銷魂淚無疑?敢問在場諸位,又有誰真正見過此物?你既如此信賴一名小道所言,為何卻拒不信賴德高望重的臨空道長?”崆峒掌門頓時語塞。

臨空道:“此事曲解一場,大師這便握手言和,化兵戈為財寶吧!”他是故意息事寧人,何征賢卻道:“且慢,我弟子手掌筋脈俱斷,此生再也冇法用劍,那不是要他們此後成了待宰的羔羊?這事又該若那邊理?”

未幾時壽禮已將送儘,武當一名羽士正捧了峨嵋派一尊翡翠觀音回房時,崆峒掌門忽道:“且慢,在劣等這一點點戔戔薄禮,不敷登風雅之堂,自是上不得臨空道長之眼。”臨空道:“此話怎講?”崆峒掌門冷哼道:“我們已都聽聞,道長命筵上,貴派高徒便要向您獻上那銷魂淚。令高徒為師尊壽辰如此操心,也真難為了他!”

南宮雪微微一笑,道:“前輩也不需如此難堪,長輩不過打個比方罷了,令高徒武功不凡,全仗你教誨有方,長輩和師兄確是不敵。所幸各派弟子均以師門名譽為先,為那銷魂淚該由何派所得辯論不休,我與師兄才趁亂分開。”她此番話看似謙恭有禮,實則將樸重世人的利慾薰心揭穿得淋漓儘致。崆峒掌門沉默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句“你華山派便隻會逞口舌之利麼?”南宮雪也未幾言。

李亦傑道:“鄙人華山派李亦傑,與師妹南宮雪奉師父之命互助無影山莊。途中碰到兩位崆峒派的前輩,他們不由分辯便指責我與師妹是魔教妖徒,還引得各派弟子一齊圍攻我們。”他用心將“前輩”二字說得極重,那意在說你們貴為前輩,卻如此不辨是非,以大欺小。

楚夢琳與南宮雪說得鼓起,立時便要到玉器店中去看個究竟。江冽塵道:“玉器店麼?話雖說得標緻,隻怕她們要把閒事拋在腦後了。”李亦傑歎道:“那也冇體例,我們兩個就‘捨命陪女子’吧!”江冽塵不答,踏步便行。

江冽塵並未理睬,隻留意細看,眾來賓已紛繁呈上壽禮。少林派通禪大師差人送來一對銅鑄羅漢像,臨空謝過,旁有弟子接過退下。崆峒掌門奉上一顆寶珠,說道:“這是我暮年遊曆西域時所得,將它配在身上,可保百毒不侵。”崑崙掌門何征賢雇了一支舞龍舞獅步隊,顯是經心練習,舞得煞是都雅。群雄之禮俱是楚夢琳見所未見,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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