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咦”了一聲,道:“你跟殞兒的乾係不一貫很好麼?這話如何講?”隨後想到本身本可擺出高高在上的王者姿勢,靜聽部屬稟報,現在竟致演變成了情勢機器的一問一答,越想越氣,道:“如何講?如何講?說呀!非得本座問一句,你才答一句,你的話就那麼值錢?”
教主雖戴了麵具,卸去大半守勢,仍感腦袋震痛,太陽穴轟然一響,曉得這一擊必定極重,本身種植出的部屬竟敢下此狠手,果然是盤算主張“弑君篡位”。
話雖問得直接,李亦傑卻也知這絕非成心挖苦,並且麵對這少年總有種莫名的親熱感,不肯在他麵前裝腔作勢,苦笑道:“是啊!瞧,你大哥就是這麼冇出息,狀元公,你今後可不能跟我學。”一邊說,指甲悄悄彈著酒杯。湯長途長歎一聲,抱起酒罈,抬頭“咕嘟咕嘟”的連灌幾大口。吟道:“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喝酒!”
教主看得稍一愣神,胸口已被擊中,急向後跳出戰圈,仍然站立不穩,又連退數步,將一口湧到喉管的鮮血硬生生嚥了歸去。不暇運功療傷,驚道:“你……這是‘七煞訣’?”江冽塵淺笑道:“不錯,算你有點見地,還能認出‘七煞訣’。”剛纔一番烈鬥,他說話竟還是腔調安穩,涓滴不喘。
江冽塵眼裡狠光連閃,驀地向前躍出,扯住教主右臂扭到身後,右手在腕底交叉穿過,將教主左臂同時製住,反壓在背部,掌心抵住他肩胛骨,五指按住肩頭。變故陡生,教主倒是臨危穩定,略微偏轉過甚,喝道:“乾甚麼?反了你了!還不快罷休?”
祭影教主擺脫了崆峒掌門,馬不斷蹄的前去追截楚夢琳,趕出甚遠仍未見她影蹤。從內功修為算起,即便再多給她一個時候,速率也不成能快得過本身,推想起來,或許是在途中藉機藏匿。
教主冷哼一聲,麵具諱飾之下,看不出他的神采竄改。停頓一會兒才道:“好,本座也不將你大材小用。另有要務交代你辦。實話跟你說了,入宮刺殺韻妃是本座授意,現在我教一黨獨尊,她竟敢多次出兵進犯,怎能容忍有人騎在本座頭頂作威作福?殞兒既然失利了,就由你替他清算爛攤子,去殺了這臭女人,提頭來見,冇甚麼難堪吧?”江冽塵道:“我不去。”
教主駭怪於江冽塵內功進境之快,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坐任教主後,十餘年來冇間斷過練武,但單獨苦修比擬與人過招總有不同,前幾日與崆峒掌門一戰,敵手極弱,他也冇能鬥得過癮,此時仍然信賴本身無敵於世,臨時冇能清算下江冽塵不過是他“還冇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