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看他這般做派,憶及多年前初度見麵,本身和師兄藏在草叢中,目睹他斬殺樸重前輩,還是一如既往的血肉橫飛之象。這一次雖說殺的都是魔教中人,不至於更遭記恨,但深心處還是盼望他棄惡從善。
暗夜殞冷冷道:“想的挺輕巧,事情都辦完了,這纔來要求投降,更複何用?你們現在還能做甚麼?”一名教徒道:“請答應部屬將功折罪,過得明日,就設法去稟報教主,您如果定要見他,我們就請他到此與您比武……”
眾教徒聽了這話,神采煞白,紛繁告饒道:“殞堂主,饒命,饒命啊。”另有人破罐子破摔,道:“殞堂主,您現在殺了我們,隻能給這群樸重狗賊看去笑話。君子報仇,十年尚且不晚,你竟連十天都等不下,豈是能成大事的質料?”
那竟是一發小型火器,剛與鐵鏈中間相觸,當即轟然炸開,半空中燃起個巨大火球,儘是黑煙環抱,一片片鐵屑四散灑下。鏈條自當中斷折,分由兩端急劇下垂,緊貼各自崖壁,很快沉寂不動,向下端望去,唯有煙雲蔽目。
此時孤崖頂世人是各有一番心機,有害怕惶惑者,有憂愁自責如南宮雪者,卻也不乏看得津津有味,連聲喝采者。陸黔大拇指一翹,讚一聲:“標緻!這才稱得起‘殘煞星’名號!”
攔路的祭影教徒見著身邊火伴越來越少,暗夜殞還是全無罷手之意,再這麼下去,遲早也會輪到本身,心機都活動起來。他們誓死保護江冽塵,經心策劃此次伏擊行動,隻不過想等他成魔後撈得些好處,而非當真對他忠心如何。
暗夜殞忍無可忍,這也激起了他殘暴賦性,冷聲道:“對!”虎將南宮雪甩開,身形閒逛,已欺入戰圈。摺扇一揮,先將那開啟構造的教徒攔腰切成兩截,不等血珠沾上袍角,回身又是舉扇砸下,將背後一人擊得腦漿迸裂。也如李亦傑普通在眾教徒間到處遊走,但他脫手卻更狠辣很多。隻半晌工夫,四下裡就堆滿了一地殘破不全的肉塊,鮮血彙成一條細流,在孤崖頂蜿蜒。
暗夜殞心中大怒,一時卻冇顧得上殺他。腦筋裡恍忽已現出個彆例,固然風險極大,但為趕足時候,也顧不得本身安危,道:“你們既說有備用鐵鏈,就去給我拿過來,快點!”
暗夜殞道:“誰說我想改邪歸正?我就是像你說的,壞到骨子裡去了,單看我為給夢琳報仇,寧肯將全部武林一併毀掉……”南宮雪道:“說句不怕遭天打雷劈的話,你不是壞,是對夢琳情深意重。假如易地而處,我對師兄也必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