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假裝毫不在乎,持續猜想道:“你既能割掉他的舌頭,也就能一不做,二不休,一併弄聾了他,讓他聽不見外界響動,欲待回嘴,也是無從辯起。”
南宮雪氣得頓足道:“你胡說!”程嘉華笑道:“你看,連小mm都幫著我,說她不是我大嫂,你還要囉嗦甚麼?你說過我是你的兄弟,‘我’在先,‘你’在後,‘兄’字在先,‘弟’字在後,一一對應,我可不是你大哥?你的女人可不是我的弟妹?”向南宮雪一點頭,笑道:“弟妹,謝了啊。”
忽聽背後有人笑道:“兄弟,這是乾甚麼哪,怎地這麼狼狽啊?看來你泡馬子的技術還不敷啊?”陸黔聽了這話,手掌去勢頓時停歇。南宮雪得著這餘暇,也循名譽去,見剛纔所見的那少年公子程嘉華站在陸黔身後,肘尖搭在他肩上,語氣、神采全透著戲謔。一與她目光相觸,俄然對她微微一笑,抬手打個號召,道:“嗨,弟妹,你好啊。”
程嘉華嬉笑道:“這就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真夠酸的,連我的牙都快掉光了。”
南宮雪不肯再聽他們窮究這“大嫂”“弟妹”話題,說來講去,老是將本身指給了陸黔,爭的隻是他二人輩分長幼罷了。以實際春秋算來,程嘉華比陸黔小了好幾歲,卻偏強辯要做大哥,自是全不將他放在眼裡。倉促間不知如何轉移話題,隻能指著牆角的梁越道:“這小我……他是如何受的傷?”
陸黔憤然回身。程嘉華不等他喝問,走到角落中打量著梁越,捏起他臉上皮肉,笑道:“你這兒還帶著個小殘廢哪?哎喲,真不幸……”拽著他臉來回閒逛兩下,俄然順勢一巴掌甩了下去,抽身退開,喝道:“我最討厭殘廢了!”
陸黔心想或是因他也斷去一臂之故,此時才反應過來,扯住他胳膊,喝道:“慢著,程嘉華,先說清楚了,你如何會在這裡?剛纔俞長老冇打斷你一條腿,就算你運氣,還要我給他代庖不成?”
南宮雪心想這話倒也不假,重在腦中深思,記得幼時傳聞過的外族巫法,才氣高深時不需言語,僅以心中所感便能操控手中傀儡,摸索道:“你是用了攝心術,節製了貳心神的麼?”陸黔尚未答話,程嘉華在旁搶先笑道:“你越猜越離譜了,這可也太高估了我小弟,你瞧他那副呆樣,怎能是苗疆攝魂大法的傳人?他如果然會這門術法,也不會再謹慎翼翼的奉迎你啦,直接節製你聽他使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