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初方向分歧,還冇看出甚麼來,走了幾日,我才覺出非常。那華山我也不是冇去過,他們帶的路卻似是剛好岔開,要說是內部弟子,曉得些捷徑,最多感化在自家廟門,但華山太華山四通八達,絕無有便路而外人不知之理。
那精瘦男人哈哈大笑,說道:‘要說是崑崙派大掌門,你真的不大像,可就憑你在地上扭動的飯桶相,比起梁越,是如假包換的了,跟我們走一趟吧。’當時我雖怒極,總算還記取:豪傑不吃麪前虧,待我功力規複,再去尋他們算賬。最好他們覺得是找錯了人,就此放我歸去。旁人也隻道我並非梁越,而是給人冒充了的……”
那人怒道:“我的武功就算稱不上天下第一,也毫不比那牲口差!說過了,敵暗我明,是他用奸計害我!”玄霜蹲得雙腿發麻,盤膝坐下,道:“好,我就聽你說說故事。”
玄霜乾笑道:“還是免了,現在看你連本身都難保,我當你是菩薩,也還是先等過了江再說,行吧?”
那人眼裡狠光一閃即逝,竟現出幾分慈愛,漸漸坐起,牽動得鐵鏈噹啷作響,嗓音沙啞的道:“小……小兄弟,彆驚駭,我不是好人,你……你過來……”
此時飯店中擠滿了看客,另有些人在賭我們勝負,代價越押越高。先前那男人笑道:‘大哥,可彆輸了。’我推開椅子,拔劍揮出,忽感手臂痠軟,抬到一半,就軟綿綿的垂回身側。那高個子嘲笑道:‘啊喲,我還冇輸呢,不消這麼早利市下包涵。’我曉得是中了暗害,但這些日子我事事謹慎,用飯時也要盯準是他們動過筷子的,纔敢下口,卻怎地……”
玄霜定了定神,看出他確是活生生的人,隻是被不知何人虐待至此,心下稍安。站起家拍了拍衣服,平靜的走上前,蹲下身與他平視,問道:“這位……咳……大叔……不是,前輩,你是誰呀?如何會在這裡?”說著話忽見他兩隻眼睛也不對稱,右眼充滿血絲,眼皮被砍了幾刀,勉強還算普通,左眼卻隻睜起一半,眼角處縫著密密麻麻的針線,連眼球也縫入半數,隻剩出些渾濁的眼白外露,打量著本身。
玄霜道:“真關鍵人,體例也多得很。比如他們將統統飯菜都下了毒,卻在事前服下解藥,專門擺道兒套你。”
玄霜心臟一陣收縮,不敢再看他這雙眼睛,道:“您……您還是把眼睛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