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教徒卻直直對著她走了過來,伸過一隻大手抓來。南宮雪偶然中看到身邊草稈染紅了一片,成了最較著的標識,此時才悔怨冇早將傷口裹上。借草叢掩蔽,向旁挪了幾步,與那人方向錯開,待他走到身前,劈手抓住他袖口,向下拉扯,同時借力站起,另一手擊向他背部。
那老者大聲道:“好,老朽以黃山派掌門的身份向各位買一小我情,請你們將阿誰小子交了給我。這個麵子,你們該不會不給吧?”
那人變招卻快,不知是使了甚麼奇特工夫,身形一縮一挺,竟就像隻滑不溜手的泥鰍般脫了出來,同時反手在南宮雪身上點戳幾指。南宮雪頓時轉動不得,被那人拽著後領,從草叢中拖了出來。
暗夜殞一招逼得薛香主退了幾步,本身幾個輕巧回身,脫出幾人合圍。彷彿直到現在才重視到這邊變故,臉上卻仍冇一點焦心,落拓的笑道:“哼哼,薛香主,你不是第一天識得我,莫非你覺得我殘煞星會受人勒迫?更何況你們拿來管束我的還是個一文不值的笨女人?你真是年紀越大,腦筋就越不靈光了啊,蠢貨!”
薛香主忙裡偷閒,嘲笑道:“暗夜殞,你的武功的確很高,便可惜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脫不出本教秘笈所載的套路。我們早都看得熟了,足以料敵機先,讓你一招使不完整,自也闡揚不出效力。你現在處在我們陣法中,一時打不過你,無關緊急,隻要你不能速戰持久,我們有這麼多人,這場耐久戰一向打下去,累也累死了你。”
暗夜殞嘲笑道:“六年間人事已非,我之前是魔教總堂主,卻也不知阿誰妖女是何人物。你門徒出言無禮,是我先動的手,算不得甚麼曲解。你們舉派圍殲妖人,事成今後,那殘影寶劍自是順手牽羊,再不肯拿出來了,是不是?”劉慕劍訕然一笑,道:“殘影劍給魔教搶去十餘年,現在也該換換主了。”暗夜殞嘲笑道:“是麼?劉大掌門很會鑽空子啊,想當年寶劍供奉在祭劍堂之時,可冇見你有這賊膽。”
暗夜殞冷哼一聲,摺扇繞過他長劍,當胸刺下。薛香主伸過鋼錘格開,道:“聽著很耳熟麼?之前你對待犯了教規的眾兄弟,也是這麼一套體例。你該感激本身,我們可都是跟你學來的。”暗夜殞嘲笑道:“哼,誰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