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安撫的拍拍他肩。沙齊彷彿得了鼓勵,連喘幾口氣,續道:“我跟幾位剛趕到的師哥籌議著,總不能讓她一向在廟門口叫罵下去,那還成何體統!就有幾人自告奮勇去稟報師父,我還是留下來盯著那女子。她連續叫過幾聲,叫得我心臟都揪了起來,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問話:‘何人大膽,在此地鼓譟,擾人清修?’
聲音不高,卻透著股嚴肅,我曉得是師父到了,心下一喜。一轉頭,公然瞥見師父身著一身布衣,揹負雙手,昂揚著頭,目不斜視,漸漸的走了過來,他衣衫粗陋,氣勢卻不減分毫。不似那女子一身華貴服飾,跟師父站在一起,還是像個剛出道的小丫頭。又看師父麵色紅潤,明顯是不日練功很有小成。我們做弟子的見了,也都是喜同本身。
我當時真給嚇傻了。那蒙麵女子以劍拄地,嘲笑了兩聲道:‘哼,不堪一擊!’接著提大聲音叫道:‘孟安英,你給我出來!躲在裡邊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麼?你出來!出來啊!’這……這些實是大不敬,我此時轉述,也覺不當。”深埋下頭,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蹲在原地,半天不敢轉頭,過了不知有多久,扭了扭我板得生硬的脖子,纔看到那女子早已影蹤全無。這一次……我們華山派折損大半,各位師兄受傷極重,不靜養個幾月,恐怕是難以規複元氣。”
李亦傑也“啊”的一聲低呼,道:“那師父……師父現在如何了?”
不知是否因我多心,我當時清楚感覺,師父的臉上顯出了些古怪,卻一閃即逝,答道:‘孟某為人光亮磊落,豈會做那偷雞摸狗之事?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師父凜然答道:‘孟某平生坦開闊蕩,從無不敢相見之人,就連天國裡的惡鬼,對我也得遁藏三分。你來到華山,二話不說,就傷我弟子,天下可也冇這個事理,你倒是說,要若那邊理?’
那女子嘲笑道:‘冇錯,總算你另有點見地!見了殘影劍,還不下拜?’師父凝眉道:‘殘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