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淺念心道:“六年前的事,誰還記得清楚?不過你在我們麵前包庇韻貴妃,倒確是有的。”又想到“她是我的人”一言表意含混,不由吃起了飛醋來,道:“好呀,不殺便不殺,我有的是體例對於她。向來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的麵貌,韻貴妃特彆如此,她能有本日的權勢、職位,全仗天子寵嬖。我們如果將她的臉毀了,臥榻之側,誰能忍耐一個醜八怪呢?到時天子也嫌棄她,將她打入冷宮。她這麼個眾稱天下第一美女之人,那張臉還不就是命根子?隻怕她攬鏡自照,看到毀容後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先自絕了生念,他殺而死,倒免了我們脫手費事。”
紀淺念頓了頓,道:“這可真令人不明白了。你是他的得力部屬,辦事向來美滿,他也一向悉心種植你,待你就像親生兒子普通,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你半句。即便跟他頂撞,他大要活力,可還是冇讓你捱過一點科罰。竟能使出這類不留餘地的毒藥,是用心要殺你。你……到底是做了甚麼讓他不能寬恕的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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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塵冷冷的道:“拿你冇體例。算了,誰讓我有求於你?”程嘉璿看著他倆談笑,內心陣陣絞痛,之前還可自我棍騙,是貳表情不好,不肯理睬本身,過了這一段期間也就好了。但是明天趕上紀淺念,兩人同時與他相處,態度差彆可就分化得較著了。江冽塵對她雖不及在古墓中待沈世韻,卻也比對待本身好上個十萬八千倍。跟著他們前行,一顆心收縮著直往下墜。
程嘉璿道:“我曉得啊,那就是俗稱的‘逼宮退位’了。你跟他大打脫手,最後他打不過你,咽不下這口氣,還想搏命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