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乾笑道:“好了,我跟你還是‘道分歧不相為謀’。那斷情殤失跡已久,十多年前曾由穆青顏前輩尋到過,剋日呈現在雲南苗疆。傳聞在澧水上遊,茅岩河邊,好一場驚天血戰,最後是給五毒教紀教主得去了。”
那青年向他藏身的梁柱投去一瞥,唯有點頭苦笑,道:“對了,你就不想曉得,我才頭一回識得你,就將有關七煞珍寶的奧妙坦誠相告,我為何會如此信賴你?”
江冽塵低聲道:“你體味的環境還真很多——”那青年笑道:“客氣,客氣,鄙人不過是門路多,人脈廣,大師大力互助,冇甚麼查不出來的。”江冽塵調子忽地轉為森寒,陰惻惻的道:“可惜曉得的越多,死的越快!”話音剛落,就聽“嗖嗖”幾聲,從梁柱後猛地彈出幾根細絲,分上、中、下三路襲來。
江冽塵道:“正要叨教。”那青年道:“實在說來也簡樸得很,此事在我眼中平平無奇,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大奧妙,誰想曉得,我便說給他聽。多一個合作者,就多增加一分遊戲的興趣性,何樂不為。”
那青年無法,腳根蹬地,翻身縱起,在半空中不竭翻著空心跟頭,連帶著腕上絲線與旁雜細絲根根纏繞。心道:“你嘴上說身受重傷,手底下可不含混。為何要殺我?怕我再將七煞珍寶的奧妙奉告旁人?也叫荒唐!”
那青年本覺得一輪進犯已過,接下來最多是你來我往的停止些口舌之戰,怎能推測他說打便打,進犯工具竟又是全無遁藏之能的程嘉璿?危急關頭不暇細想,隻要個動機:這女人是本身點住的,毫不能令她是以受傷。飛撲疇昔抱住程嘉璿,向旁躍開閃避。
那青年苦笑道:“你傷勢雖重,耳力倒還是好得很。那最後一寶叫做‘斷情殤’,是經提取數百種奇花異株的汁液,再置入瓦罐,在至陰烈火上炙烤七天七夜,方始製得。此物劇毒非常,隻要拈出一滴,彈在彆人身上,或是臨戰時塗抹在兵器上,都會將中招處完整腐蝕,無藥可解。如果將這斷情殤與喪心魄並用,還真稱得無敵之境,不過不幸那中招的就連骨頭也剩不下來啦。這藥水一經使出,便是全然不留半分情麵,故名之曰‘斷情殤’。”
江冽塵冷冷道:“技藝不錯麼。”那青年毫冇防備就給他攻了一通,鬨到手忙腳亂,他臨敵以來,還從冇一次這般狼狽過,又急又怒,道:“你下次想跟我參議技藝,就先打個號召,我如果技藝差些,早就給你殺了。”江冽塵冷哼道:“臨到存亡相搏,仇敵可冇那麼美意來提示你。”那青年剛想附和他這話倒是不錯,忽聽又是“嗖”的一聲,幾道細絲向站在一邊的程嘉璿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