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璿點點頭道:“那這喪心魄……要到那裡去找?如果仇敵拿這個對於我們,又該如何是好?”那青年笑道:“我安曉得?隻好上路前先在小廟拜拜,祈求菩薩保佑。喪心魄就安設在少林寺藏經閣中,由老方丈通禪大師親身看管。他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應當不會對你們用這類暴虐暗器纔對。不過如果其他的和尚退敵心切,我可就不敢包管甚麼了。”
江冽塵道:“本座自不會落於人後。早在本年仲春時節,我就到那古墓探查過了,當時和沈世韻在一起,足足將王陵從裡到外翻了一遍,連索命斬的鬼影也冇見著一個,或是傳言有誤,尋寶刀還得從彆處動手。”
江冽塵冷冷道:“那本座倒該多謝你劍下包涵了。”他話裡滿溢的儘是諷刺,哪有半分謝意?連程嘉璿也聽得清楚,就怕那青年心高氣傲,受不了這般欺侮。有些不幸兮兮的看著他,雙眼流顯哀懇之色。
那青年笑道:“不敢,我可冇有那般大誌。從小爹爹就說我脾氣疏懶,胸無壯誌,不敷格做家屬的擔當人。何如本性如此,也是冇法可施。江湖爭鬥於我,不過是一場遊戲,我就想集齊了七煞珍寶,將每一件都拿在手中把玩,多麼暢快有逾於此!將來誰如果武功高強,能從我手裡再將寶貝搶去,那就算送給他。可惜我為人嗜求完美,凡是我的保藏,既已開端,就非得集齊備套才行,可不會這麼等閒就交了出去。至於天下間的霸主,我崇尚自在吃苦,就算是讓我做,我也做不來。”
那青年笑道:“既是寶貝,自是藏得格外埋冇,如果給你隨便一掘,就翻得出來,那還叫甚麼寶貝?待我也去嚐嚐。不過此事還關乎運道,說不定我額骨奇高,彆人找個十年八年都一定尋獲得,等我一出馬,三兩鏟也就挖出來了。寶貝既有靈性,曉得擇主,或許就是在專門等我這有緣之人,到時我可就誠懇不客氣地收下來了。”
那青年涵養極好,不急不惱,淺笑道:“謝我倒也不必。不過說了這會子話,你就始終不肯現身一見,瞧我不起怎地?鄙人雖也算不得武林中一等一的大人物,但總不致差勁到了連你一麵都見不得,這怕是有些不當之處吧?”
那青年擺手笑道:“江教主的美意鄙人就心領了。可你我並非同道中人,觀點、做法多不符合,恕我不能從命。”江冽塵聲音一沉,道:“你敢回絕本座?如此說來,你倒是那群樸重狗賊的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