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催促道:“去啊!磨蹭甚麼?先查問明白了,就十足殺光。狂徒鼠輩擾我清修,一個都不能放過!”
那三弟隻道她故說反話,忙道:“女人,老天為證,我可不敢出售女人!”程嘉璿喝道:“你叫不叫?你不叫,我先殺了你!”作勢將匕首一推,那三弟猛覺頸上疼痛,大聲慘叫道:“大哥,二哥……哎,四弟,在這兒呢,我找著他們了,哎喲,哎喲……”
程嘉璿道:“麵前局勢,也不知是對誰更倒黴些。我手裡另有你這小我質,隻要他們有一點行動,我腕上稍一下切,立時就能堵截了你的喉嚨。鬼域路上結伴隨行,那也很好,不孤單啊!”她說這幾句話,內心卻也是極其不安,並無必勝掌控。萬一他性子甚烈,不吝拚個魚死網破,可要不得。
那三弟道:“傳聞是在地底,有一座古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就算不為寶貝,單是掘了貴爵陵墓,裡邊的陪葬珍品也少不了,夠兄弟們賺大發了。”程嘉璿道:“那是甚麼寶貝?”那三弟道:“隻知叫做‘索命斬’。其他的……小人就真的不知情了,女人,您行行好……”程嘉璿聽他所說與剛纔私議符合,猜想是冇騙本身,點了點頭,道:“好,現在你出聲叫吧,讓你的兄弟們來找你。”
程嘉璿一腳踢中他腰上腎俞穴,身子躍起,在他罩控當中,一拳砸準他前胸的巨闕穴。那三弟作戰時也不過逞著英勇,亂砍亂殺,實則實在武功也是平平,內力乃至比她另有不及,給她這般一氣嗬成的進犯下來,“啊”的一聲叫,朝後跌了出去,重重坐在一塊硬地上,疼痛下叫聲更慘。程嘉璿不給他稍留餘裕,當即縱身上前。袖口一彈,亮出把匕首,橫在那三弟頸上。
程嘉璿道:“是了,剛纔聽你們提起,彷彿是叫做甚麼‘河東五鼠’。”那三弟道:“五虎。”程嘉璿道:“你這副模樣,哪一點像虎了?你是個拿耗子的豪傑,天然該以‘鼠’字定名。好了,我說如何便是如何,你不準跟我來辯。說,你們到這邊是乾甚麼功德來啦?誠懇交代!”那三弟道:“我們聽到韻貴妃傳出的動靜,籌算到赫圖阿拉荒村,去尋一件寶貝……”程嘉璿道:“既是荒村,那裡會有寶貝?”
程嘉璿昔日蒙麵行凶,各派弟子都道她是魔教的殺手,誰也冇想過單來查問她貴姓大名,這題目還是第一次碰到,頓了頓才道:“我是武林中的知名小卒,戔戔賤名何足掛齒。你們不認得我,總該認得這柄劍吧?”說著將殘影劍斜斜指地,迎在五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