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璿也快速躲了過來,那梁柱粗大,同時遮擋兩人倒不難堪,隻不免要貼得近些。見腕上已扯開了好大一道口兒,鮮血仍在源源流出,忙在臂上封住幾處穴道,又在衣上撕下布條,包紮傷處。
那老者又道:“這動靜是皇宮裡韻貴妃放出來的,阿誰娘們兒怪裡怪氣的,也不知是否另有詭計。一進地宮,存亡未卜,凡事還須很多長一個心眼。”那三弟道:“年老是說,王陵中會藏有敵方伏兵,伺隙進犯我們?”那老者嘲笑道:“她還得仰仗我們挖出索命斬,此前可不敢輕舉妄動,以後麼,統統就難說了……”
五人中一個高壯男人笑道:“那群小白臉都給甩在後邊啦!再這麼趕上幾日的路,到了赫圖阿拉,咱兄弟們定是第一個。”坐在他身邊的一名老者冷冷的道:“三弟不成粗心。須知我們趕得急,彆人一定就弱於我們,夜裡我們不睡,他們也不睡,隻拚腳力,再不時交叉上幾條捷徑,誰趕到前頭還難說得很。”
那三弟道:“魔教徒給人一挑就做了降將,不但是其本身怯懦怕事,對他們教主心灰意冷也占首要。我說那江小魔頭,一門心機全押在了練功上,最後也恰是毀在此處!那本七煞訣不知是給他弄到哪兒去了,魔教總舵炸個精光,但願他是帶在身上的好。就盼他先給我們找到,再死掉的好。”
一個身穿花布襯衫的男人咬了口雞腿,抹一把滿嘴的油,道:“大哥,三哥,我老四倒是不明白了,既是這個事理,背麵的還能等前麵的先掘出寶貝,再來撿現成便宜,可為何現在倒是大家搶先恐後?”
那老者道:“這些江湖上的隱蔽事,多說多錯,咱兄弟幾個還是少嘰咕。快吃,吃完了我們抓緊趕路,先到那地宮中,即便不尋索命斬,能將地形踩個詳確也好,那便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那四弟道:“不錯……”俄然“咦”的一聲,道:“大哥,你瞧這乾草堆上有血跡!莫非曾有人在此處養傷?”
江冽塵皺緊了眉頭,不肯觸到她肌膚,但廟中寥落,也找不到可供盛接的容器。一縷鮮血遲緩流入口中,隻感這滋味略有腥澀,在舌尖轉動時,勉強還算不錯,少了些順從心機。開初是寂靜等候,接著對血流速率極是不耐,直接拽過她手腕,一口咬下,頓時大口大口的鮮血湧了出去。
程嘉璿低聲唸叨:“索命斬——索命斬……那是甚麼寶貝?名字聽來倒是耳熟。”江冽塵道:“七煞珍寶之一,與殘影劍並列的快刀。”接著想起本身與沈世韻在古墓中行走,幾近翻了個遍也冇尋到所要之物。最後還因一時粗心,給沈世韻騙走了銷魂淚,可謂平生奇恥大辱。程嘉璿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應道:“嗯,我記起來啦,前次你和韻貴妃,在王陵裡尋的也是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