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到這塘水,喉嚨裡不約而同地嚥下幾口唾沫。李亦傑喜道:“這一回可好了,找到水喝,我們又能多撐上幾日,不會很快死了!”陸黔笑道:“李兄,我們就來比比誰第一個衝到塘邊,第一個喝到水,如何?”李亦傑笑道:“這有何難?我跟你比了!”兩人各自運使輕功,衝向塘邊,從身上取出竹筒打水。
四人依這體例走出甚遠,此時他們在這山洞中也不知兜了幾個圈子,再想依原路返回那被大石封住的洞口是千難萬難,根基也不抱甚麼希冀。但真應了“前路漫漫”,門路果然是不竭在岔道與死路間幾次,奇的是每繞過兩次後,再見到的岔道上均無暗號。
南宮雪負氣道:“好,你們不信,不肯陪我去就算了,那我就本身去!”重重一頓腳,徑直向聲音來處快步行去。
晨昏不辨,恍忽間又不知何時。最後幾天,四人另有力量拌嘴談笑,現在卻已是滿身乏力,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拖的艱钜行走。久未進食,熬過甚後已不覺饑餓難耐,除了胃裡時而掠過陣火燒火燎的熾熱感外,統統如常。口渴得久後,飲水打動雖消,喉嚨卻幾如濃煙炙烤,又如刀割,時不時的有種奇特味道劃過。總之是頭暈目炫,苦不堪言。
這荒漠中一個小小山洞,到底能有多大,好容得下這偌大一片空間?程嘉璿又談起被捲入另一處時空的謬論,在李亦傑和南宮雪幾次冇好氣的喝止下,也覺冇了興趣,便就作罷。隻幸虧內心假想與江冽塵的溫存,好供應些安撫。
四人一起跌跌撞撞,全任南宮雪指導方向。最後轉過一處廊洞,麵前豁然開暢,大有種雙眼為之一亮之感。隻見一大片平坦空位,光芒也較前時充沛很多,空中是大可席地而坐,亦無亂石擾人。
一時候陸黔想到了南宮雪,南宮雪想到了李亦傑,李亦傑又想到了那穿金戴銀的貴妃娘娘沈世韻。這四人愛途遭受,都是驚人的類似,普通的所求不得。心有所感,各自哀歎不已。
南宮雪喝道:“起來!彆躺下!”說著伸手去拉她。程嘉璿迷含混糊中,雙手拽住她手腕,撒嬌道:“雪兒姊,誰都不睬我,你就陪陪我嘛。我一小我,很不幸的啊……”同時用力拽了她一把。南宮雪本來也是疲憊有力,在她拉扯下站立不穩,“哎呦”一聲,也跟著顛仆。兩人半靠洞壁,半支著空中,擠擠挨挨的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