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與程嘉璿隨後跟上,見各處屍身,也不由相顧駭然。程嘉璿道:“貝勒爺,我不是第一次提示你,此行有傷害,你到現在還不聽我的話麼?”

沈世韻雖也曾教唆胡為帶兵滅了陳家,但驀地見到多量死屍,仍不免膽怯,卻又想到無影山莊滿門儘滅,當時慘狀也必然與此近似。稍許沉著了一陣,才道:“不是建業鏢局的人乾的,從我們打跑了季鏢頭,不過瞬息之事。他們便是耳目再通達,也不成能這般快就獲得訊息。”

玄霜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答覆你,我不怕。”諦視著麵前的陳舊祠堂,頂上掛著塊歪了半邊的牌匾,道:“這就是昭宗祠了。”程嘉璿卻不住向另一側張望,見胡為帶著沈世韻走向一旁土丘,忙拉著玄霜來看,奇道:“照理說,胡大人應當認得路,他們往那邊走乾嗎?”玄霜道:“彆管那麼多了,跟上去再說。”

凡為女人,不管春秋長幼,無不極其看重身材。程嘉璿聽他竟敢嘲笑本身,怒道:“你……小鬼頭,你活膩了!我……我在同齡的女孩子裡,已算是瘦的……”玄霜吹了聲口哨,道:“啊呀,好了不起呀!”程嘉璿聽出了他喝倒彩,更是氣惱,扭住他雙肩,推入洞中。接著本身才探腳進入,雙手在背後艱钜支撐,徐行挪動。

沈世韻道:“笑話!那你們三個又算甚麼?是聽村莊裡一群老東西說的吧?他們隻想嚇住來人,好教你知難而退。古墓既然另有前程,入者便可由此處拜彆,那些老東西也非全知全能,又怎能儘數知悉?真是縫隙百出!”

幾經艱钜,終究行到絕頂,沈世韻一邊察看殿內穹頂高築,一邊手把握拳,小扣肩背。胡為想到在冥殿的經曆,舊事不堪回顧,本已發誓,有生之年再不踏入此地一步,現在倒是因沈世韻一句號令,不得不從。心下怨忿,暗道:“連凡力而至都冇法竄改,還談甚麼人定勝天?”

胡為皺了皺眉。沈世韻又已走到冥殿門前,看到一塊巨石攔路,兩旁又有開放素淨花朵,在這陰暗地底,既無日照,亦無水分,這植物竟還能長勢如此喜人,倒也希罕,問道:“這些又是甚麼?”

胡為心想這也有理,道:“那就是另有勁敵現身,看這些人身上傷口,多是一擊斃命,對方武功想必極高。”沈世韻道:“那倒一定,這些人不會武功,殺起來也不費多少勁兒。這荒村希少火食,更非甚麼風景勝地。有閒暇到此之人,必然是衝著那座地底王陵來的。”胡為道:“是……那人現在極有能夠已經進了古墓,我們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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