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身形一晃,攔在他身前,道:“不可,人間事皆有端方,即便為了索命斬,也不能突破。”程嘉華冷冷的道:“讓開,李亦傑,我不是武林中人,你當那勞什子盟主,發號施令,也束縛不到我。”李亦傑道:“天下之事,大家管得,就算不以盟主身份,又怎能說是與我無關?生而為人,當具人之常情,不然與野獸有何彆離!”
程嘉華苦思冥想,視野落在兩具玉棺上,俄然麵前一亮,道:“常言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身後一了百了,便再不與俗世之事相牽涉。生人對死者,須得存幾分畏敬之心。如果擅動棺槨,則極其有損陰德,將為怨鬼纏身,深受其報,不得安寧。有冇有這一回事?”
李亦傑也是啞口無言,他除了在宮中避居六年,彆的倒確是冇做過甚麼傷天害理之事。假定明知麵前一事罪大惡極,卻又勢在必行,而啟事止在於防備將來旁人能夠促進的未知災害,這個決計委實難下。他又是向來深受道義拘束,所擔之擾又比旁人更甚。
程嘉華道:“就因這事理過分平常,誰都不會詳加沉思,反而能騙過了統統人。簡樸說吧,大師都覺屍體不能驚擾,他就偏要將索命斬藏在棺材裡。這一來麼,索命斬是他生前佩刀,保重有加,穆青顏要他即便到了陰世,也能有這把刀伴著,這是出於情愛之心。再處置理深思,無人願對鬼神不敬,棺木近在麵前,也不會有人去翻開來瞧上一眼,隻曉得將這古墓攪個天翻地覆,而忽視了就在此中的索命斬!那寶貝自能安然無恙,直至本日。穆青顏耍這手腕,可算是高超得很了,十幾年來,不知騙過了多少腦筋笨拙的盜墓賊。可惜現在它碰上我,好運氣也該到頭了,我這就叫它本相畢露!”
目光俄然落到殿中石台上,檯麵空空如也,本來的寶盒已給江冽塵挖走,後又被沈世韻得去。匕首在石台上平平削過,不留盒下一塊底皮,檯麵也未毀損半點,在新至者眼中,那石台上就似從冇安排過東西。南宮雪也跟了上來,將這石台高低打量,道:“有甚麼題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