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歎道:“真驚人的派頭!好大手筆!和碩莊親王能有這等豪華的墓室安眠,也可稱死得其所。”
南宮雪想到劉慕劍曾帶領黃山派弟子在堆棧中暗使迷香偷襲之事,嘲笑道:“是啊,劉師伯雖貴為掌門,卻也不要覺得天下間隻一個黃山派。任何人做事,也是都得依著黃山派的風格。”這話言辭鋒利,外人聽不出以是然,隻有身經其境者才知,南宮雪大要調侃黃山派,實則鋒芒直指劉慕劍,公然氣得他神采烏青。
劉慕劍苦笑道:“老夫才說了幾句話,如何就換來南宮師侄長篇大論的經驗我?我們現在,莫非不該同心合力,先找出索命斬再說?老夫年齡已高,這平生的福也享夠了,可你們幾位年事尚輕,前程無量,要把命擱在這兒,那才更是可惜。”
程嘉華道:“劉掌門客氣。”說完第一個走入秘道,冇一會兒工夫,幾個拐彎,就隱冇不見。劉慕劍抬手一招,黃山派步隊中走出三人,都是常日裡的親信後輩,在他身後分離站立,如同一堵人牆般的護住劉慕劍,走入秘道。
南宮雪一怔,竟覺本身一番慷慨陳詞倒給他比下去了。那劉慕劍言辭固是虛假,但要尋索命斬,也不是為他而尋,本是冇需求受他影響。而為後代私交賭那一口氣,在天下大事麵前,就更顯得小家子氣。做了個深呼吸,悄悄點頭。
程嘉華訥訥道:“我……我……”他本來口舌極是矯捷,但給南宮雪一頓斥責,竟是漲得滿臉通紅,手臂捏著另一管空空的衣袖,垂下頭不言語了。
她對於劉慕劍先前疑芥蒂大發,的確將兩人當作十惡不赦的凶徒,各式防備一事,使得她自負受辱,內心老是存有老邁芥蒂。隻覺劉慕劍僅是個貪恐怕死之徒,卻還要固執於麵前好處,無恥貪婪,對他極其鄙夷,是以話鋒咄咄逼人,再不存以往對師伯的恭敬之意。但這也僅是導火索其一,想到李亦傑對沈世韻一片情義,本身永久被解除在外,為此憂心傷懷,這才一時禁止不住,言辭氣憤。
南宮雪道:“如何,程公子不信鬼神?”程嘉華道:“倒也不是不信,隻是看不慣那些羽士謊稱可通陰陽的哄人術法。也瞧不上有錢冇處花,拿來裝點墓室,卻要活著的貧民因顆粒無收,生生餓死,天理也算是亂了套。我說要祭奠死者,還不如正兒八經的燒些紙錢來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