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翼冷冷的道:“不錯,索命斬是個死物。各位就為這死物爭得你死我活,那不是更加笨拙?”陸黔雖處於半信半疑,但他腦筋活絡,卻比旁人多轉了一層心機,摸索道:“那你說,要如何才氣適應索命斬情意,要它乖乖認主?”
陸黔始終抱肩嘲笑,沉默不語。若在平常,以他辯才自能說得天花亂墜,活活將人氣死,但此時內心總有些冒昧,隻覺原翼該是個極其了得的人物。他見過各種怪傑異士多了,自但是然曉得種辨人之術,麵前他敵友未分,還不宜輕舉妄動惹毛了他。
眼看就要進入洞口,忽感丹田中一熱,升起一股內力,及時將他幾欲渙散的靈魂扯住。李亦傑滿身一震,認識規複過來,倒要感激此次內傷發作的恰是時候。甩一甩頭,也將視野投到原翼一邊,再不敢對那洞窟多看一眼了。
不等世人打話,就如是自顧自的闡發普通,走到第二列前,道:“這一幅還是那高山危崖,一隊將士在橋上行走。可那小橋半途卻裂開了一道缺口,底下就是鬼門關,隻等他們來親手叩響。以字形拚接,是個‘命’字。再看下一幅,劈麵堆造得密密麻麻,是座大山,壓迫感儘顯。但此中卻又有條盤曲迂迴的空地交叉來去,這不難猜,是取‘車到山前必有路’之意。底下獨木橋上有條細線,連累著一個秤砣,是要取足斤充足,再能通行。二者各取一字,左車右斤,拚集起來是個‘斬’字。下一幅僅憑觀感,門路向兩側逐步開闊,火線一片遠景大好,令人觀之而生拔步之意,分開舊地,是個‘出’字。”
這題目陸黔之前也困擾好久,仍未得解,聽他先指出,恰好抓住機遇,上前幾步,道:“那就叨教公子爺,木片上所說‘適應此中情意’,到底是誰的情意?是莊親王還是穆青顏前輩?這肇端的動手方向如果錯了,將來相差何止萬裡。”
陸黔冷哼一聲,道:“公子爺好大口氣,卻不知你是憑甚麼說這番話?好,便算你有事理,你倒是再給大夥兒解釋解釋,牆上這些鬼畫符又是甚麼意義?”
雪山派一名弟子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索命斬是上古珍寶,誰不想要?搶也就搶了,裝得一本端莊做甚麼?我們來此是何目標,起碼敢跟你挑瞭然說,可不像你內心是賊,嘴上倒是賢人。真叫做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