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黔道:“憑本領?你有甚麼本領?好,你是親口答允過的,如果索命斬落到我手裡,你就不得再參與爭搶,今後都須得謹慎謹慎,你的火伴也是一樣。”李亦傑點了點頭,又想起他隔著石像看不到,便道:“我承諾了。現在你能夠開端冇有?”
陸黔一邊中指彈著木片底部,道:“穆前輩是說,每處圖形都可作為一架梯子,通向最上層的暗門。索命斬就在那門前麵。不過並不但是拾級而上那麼輕閒,門隻要一扇,門後邊的門路卻有很多,每一幅圖形對應一條門路。圖形中各含隱蔽,隻要真正適應此中情意,才氣翻開精確的那條。隻要選中一條,就不能再懺悔,因為一旦踏上,其他梯子的長劍重會化為利器,一齊向這邊攻來。劍尖上都淬有劇毒,沾身即死。途中也不能觸摸牆壁,一樣有毒……孃的,這冥殿當真邪門,如何到處都有毒?……機遇隻要一次,以後非論成事與否,門都會永久封閉。不過就算找到精確門路,那一起也是殺機四伏,可否獲得索命斬,全看本身造化。好運,她還敢在最後敬祝‘好運’?”
李亦傑等人在石像內翹首以盼,內裡倒是好一陣都不聞動靜,幾人對視一眼,臉顯憂容。均知陸黔利落時是雷厲流行,半晌工夫都不肯擔擱,一旦拖遝起來,就定是心中不大甘心,也正預示著事況極易生變。
李亦傑寧肯聽他直言相拒,也不想兩邊這麼不明不白的吊在這兒。終究忍不住叫道:“陸賢兄,你還在磨蹭甚麼?快去拿索命斬,再劈開石像,救我們啊,遲了就來不及啦。”
陸黔道:“得便宜?我得甚麼便宜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把話撂在這兒了。我要你一句包管,待會兒得了索命斬,歸我。”李亦傑也知他打的大抵就是這個主張,道:“我的包管冇用,那並不是我能決定……”
陸黔哼了一聲,道:“彆瞎想了。我一貫一言九鼎,說過的話,那還是算數的。說了設法相救,必不誤期。”南宮雪道:“那你現在籌算去哪兒?”
李亦傑冷冷的道:“你不必費事了,他們在昭宗祠底挖出了通道,這會兒也差未幾該到了,你儘管在這裡放心候著就是。”
程嘉璿急道:“不要說,不要說,這不甘心啊!”程嘉華怒道:“你這死妖女,再敢多一句話,我撕爛你的嘴。”他從陸黔與她言談當中,就曉得這妖女並不是他的甚麼人,又常對她貶低得毫不包涵,標準更遠遠超出朋友辯論。罵她也不損師父麵子,這纔敢不加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