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一時怔住,眼裡俄然閃過幾分哀思,道:“不管你信賴與否,要說到魔教做臥底,那是隨時會搭上性命之事。就算朕真有這番心機,找的也定是跟從朕多年,智勇雙全的將領,毫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
玄霜挑了挑眉,道:“便可惜‘偶然插柳柳成蔭’啊?你不去製造機遇,現在機遇奉上門來,你所要做的隻是接管便可,另有甚麼困難?”
順治歎道:“罷了,你們都下去,朕不過是同本身的兒子說幾句話,不必如此大驚小怪。”一群侍衛兀自躊躇,終究在一人先一步帶領下,還是戰戰兢兢退了出去。關上宮門,仍能看到門扉上片片黑影,明顯世人並未走遠,便在門外恭候待命。
玄霜淡淡一笑,道:“我冇聽錯吧?清楚是我不對在先,反倒是你來向我伸謝?不過麼,我不喜好扯謊,你高看了本身,我答允回宮,不是為你,隻不過是在外頭玩得累了,臨時返來歇息。至於甚麼時候,說不定我一時髦起,就再來鬨一次出走玩玩。如何樣,這一年多,宮裡冇產生甚麼大事吧?”
玄霜似偶然就此事多做計算,俄然轉了話題,道:“以兒臣現在的狀況,你是再不成能封我做皇太子了吧?是不是?但我疇前的表示,始終循規蹈矩,並冇甚麼特彆之處啊,你卻為何一拖再拖,終究還是改了主張?可彆同我說是因為那一件血衣?”
順治也不肯在此事多下工夫,道:“不管如何,你肯依言回宮,總算是給了朕一個麵子,還要向你伸謝纔是。”
順治道:“你錯了,任何外界之物,都不成能竄改你的感受。除非是你本身表情的差彆,是你本身對整座皇宮的架空之心。”玄霜道:“或許如此,既然統統人不必儘然不異,入關後又何必公佈那套‘剃頭令’,強迫漢人剃頭?便是給人瞧瞧,誰是統治者,兩方階層清楚,不也好得很?”
順治道:“分歧環境,對人當有分歧開導。你在外一年,所經曆的當是在宮中一輩子也不會晤到,再加上你阿誰魔教副教主的顯赫身份……朕但盼你用時一年,能夠對世情險惡看得更加透辟,今後脫胎換骨。如此,纔不枉了朕準你曆練的本意。”
玄霜走到一旁龍椅上坐下,雙手抱肩,二郎腿高高翹起,嘲笑道:“哦,看來都對你忠心得很啊?做天子到這份兒上,也該滿足了。如何,你如果不放心,儘可再喚他們出去,歸正我也從冇籌算同你說甚麼私家話,冇甚麼介懷給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