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門此前並未想過此節,直聽得心胸大暢,如醍醐灌頂,冷卻的雄圖壯誌又逐步活了轉來,聽陸黔續道:“須知稱霸之路,素以鮮血屍首鋪就,我二位師弟能成為王者之墊腳石,也就不算枉死。”
楚夢琳不肯再聽他貧嘴,打斷道:“你分開潼關後不久,五仙教教主紀淺念親來虎帳,她說隻要獲得一張圖紙才氣真正解開銷魂淚之謎,任務也才完成得標緻。又暗裡奉告我,圖紙被少林方丈的師弟通智帶到豪傑大會,要給勝出者為賞。實在她也不是想幫我,隻不過要趁亂借刀殺人,但我可冇她紀大教主名聲響,到時又有誰屑來理睬我一個小小女子?”
崆峒掌門道:“問這無謂之事何為?”陸黔道:“那自是有理,容小侄稍後言明,現下請師伯照實相告。”崆峒掌門恨聲道:“華山派那兩個小牲口壞我大業,自是非除不成。他們師出華山,師父教誨無方,難辭其咎!”
幫主原覺對其接待不周,知悉他身份後更感失禮,上前道:“難為陸賢侄有此心,在年青一輩中當屬不易,道兄也彆拂了他一番情意,我們同去赴豪傑大會,鄙人自當將道兄之事當作幫中之務。”崆峒掌門遊移道:“這個……”仍要推拒,陸黔悄聲道:“小侄是想與師伯商談,共舉大事。”崆峒掌門一怔,滿腹猜疑,改口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夢琳向陸黔斜睨一眼,想起他是那名奉令“庇護”本身的崑崙派叛徒,冇好氣的道:“這叫做‘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那般意境,料你也是不會懂的。”
崆峒掌門更奇,道:“你說‘殘煞星’暗夜殞?此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在他部下走過,還能留得活命?”言下儘是思疑。陸黔抬高聲音道:“那都是衝著這位楚女人的麵子了,暗夜殞對她百依百順,體貼備至,又因她而與江冽塵少主不睦。嗯,江少主是此次破城大將軍,軍功卓絕,卻不知何故,清廷封賞時隻字未提……”
陸黔見他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本身相視,兼又言辭閃動,彷彿此事彆有內幕,但為了兩個無足輕重的廢人,獲咎麵前這位大人物,實是萬分劃不來,當即裝傻道:“二位師弟是給華山小賊害死的!冤有頭,債有主,師伯如肯援手報仇,小侄感激無已。”崆峒掌門這才鬆了口氣,嘲笑道:“華山派,華山派!哼哼,我落得現下這副模樣,也是拜了華山派那些殺不儘的小牲口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