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彥回身道:“江公子,非是我言而無信,但那是朝廷重物,恕我做不得主。”江冽塵淺笑道:“無妨,那一箱石頭,曹大人就算故意平白相贈,亦是大可不必。”
江冽塵笑道:“這個天然,做兄弟的也不會令你難堪。現在前來,權為瞧個熱烈,彆無他意。這箱石頭該是在常州之時,你為掩人耳目所備吧?在船上被沙盜所竊,你要我去擒他們,正給我機遇來個‘偷梁換柱’。不過那鏢箱本就是你清軍之物,自當原物償還,現下是置於謫仙樓酒窖中,你自行去取便是。”曹振彥本欲死力取回鏢箱,也知絕難談攏,萬料不到他竟如此利落,這一下出其不料,倒是驚詫。
曹振彥道:“這幾位少俠……是下官在逃鏢途中所結識的朋友,我部屬中曾有內賊反叛,若非他們互助,這任務也難以如此順利。彆的為禍四方的沙盜得能歸順大清,同是他們的功績。”說著一一引見,待說到沈世韻時,隻含混其辭,一略而過。唯恐她當真是多爾袞的私生女,會令王爺尷尬。多爾袞神采卻無非常,笑道:“那可當真了不起,都請落座吧!”又命部屬多搬來些座椅。
崆峒掌門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懼冇柴燒,現在情勢與我大為倒黴,老是保全性命要緊。”當即探手入懷,作勢虛揮,叫道:“看鏢!”三人均顧忌他梅花鏢短長,忙躍離他近旁,各挺兵刃護住周身。崆峒掌門再不擔擱,回身發足便奔,待三人反應過來,已是追逐不上,崔鏢頭與季鏢頭大聲喝罵。
李亦傑歉然道:“曹大人,我們本覺得那是武林珍寶銷魂淚,一起給您添了很多費事,好生過意不去。”曹振彥道:“李少俠無需自責,本府對此知之甚淺,還要就教。”現在他所押運之物失而複得,大喜之際,對李亦傑說話也逐步客氣起來。
這一番三人圍攻,崆峒掌門小腿捱了崔鏢頭一鞭。那九節鞭以純金打造,是極沉重之物,腿骨似已碎裂,隻得將滿身重量儘皆交於一條腿上,那便是以單手單腳禦敵,大是不便。李亦傑長劍斜挑,一劍刺入他肩頭,深切寸許。
當下世人徑至謫仙樓將鏢箱運出,套上車馬前去攝政王府,崔鏢頭與季鏢頭領了賞金,先行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