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撇了撇嘴,轉過身去,從衣櫃裡找出潔淨的衣服出來道:“既然身上都濕了,便洗個澡吧,我讓人提熱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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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墨卻似背麵長了眼睛普通,頭也不回的道:“有甚麼話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是。”張禮巍顫顫地捏了一把盜汗,隨即道,“皇上,請恕奴婢多嘴,秦王固然有過很多功績,但在這件事情上,本就是他咎由自取,皇上何必為了他,連那對最愛好的夜光杯都給送出去?奴婢冇記錯的話,昔日太後含沙射影的討要過好幾次呢,皇上都冇捨得給。”
秦非離略略一頓,低頭看著她:“如何俄然這麼問?”
秦非墨略略“嗯”了聲,算是答覆,卻仍冇有起家的籌算,張禮隻幸虧他身邊候著,茶水涼了,便再換一杯,直至,秦非墨終究開了口:“本年雪國進貢的那對夜光杯,安排人送到太後那邊去,彆的她說的要在護國寺修建佛堂的事,你叮嚀下去,差人立即辦起來。”
秦非墨略略點頭,隨即便對著一側的張禮道:“送秦王出宮。”
錦言冇想到事情這麼順利,頓時道:“你如何壓服皇上的?”
秦非離抬開端來,看向他,秦非墨忽而又道:“不過,你可貴與朕好好聚一次,如許吧,今ri你陪朕下盤棋,如果你贏了的話,朕就幫你去母後那邊說討情,如果輸了,朕就隻要無能為力了。”
錦言在屋子裡待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明顯萬裡碧空,卻忽而下起雨來。
兩人這麼久以來,固然該產生的都產生過,但一起沐浴的次數屈指可數,錦言到底還是有些害臊,但幸虧是想到她現在已經有身,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便逼迫本身平靜,這才勉強入了水,不過,當視野觸及對方身上不該看的處所時,還是羞紅了臉。
錦言倉猝上前遞了毛巾給他,一邊給他抖落著衣服上的水,一邊問道:“走路這般急做甚麼,身上都淋濕了!”
不過,因為已經立了秋,雨水打在身上倒真是涼得很,錦言也怕傳染風寒,便隻好窩在房間裡,蓋著薄毯,靜等秦非離的到來。
院子外彷彿一向都有人絡繹不斷的模樣,她曉得是府裡來探聽動靜的丫環婢女,另有那些妾室決計的走動,她都懶得理睬。
秦非墨沉默半響,隨即緩緩合上眼瞼道:“就當是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朕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宇文修幾天前才替他兒子向朕要求賜婚,要娶溫錦言,但是前天夜裡,他兒子俄然被人堵截了命根子,不知秦王可知這件事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