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搖了點頭,暴露幾分歉意道:“我家住揚塵山,祖上都在山中,夙來隱於山林,隻給一些機遇之人看病,以是想必劉太醫必未曾聽過。”
腦中無端的就閃現出這句,曾經,他反對她分開時,她說的話,當時的她,尚且天真的覺得,本身獲咎不起這位大人物,殊不知,被如許心機的大人物盯上的人,又如何能夠輕而易舉地逃脫?
直至他被仆人攙扶著分開,口中還在唸叨,彷彿那真是甚麼天大的值得可惜的事。
錦言看了眼那雙鞋子,很超卓的繡工,是時下女孩子都喜好穿的金縷鞋。她笑著將鞋子收下,眼眶忍不住泛紅道:“二狗現在已經冇有大礙,隻要好好療養就好,幽公子那邊,我就不告彆了,等我走後,大娘再與他說聲,當是分袂。”
錦言本隻是幫呂大娘送呂二狗出來曬太陽,明天可貴的前來看診的人少,但是一昂首便瞥見一名七十來歲的老者不住的打量她。她本來覺得是前來看病的人,直到聽呂大娘喊他,這纔想出來,當初呂氏佳耦說過的,給呂二狗治病的太醫。
“不想乾甚麼。”秦非離昂首冷酷的視野落在她的臉上,“你隻要好好的留在王府,本王天然保你那兩個婢女安然無恙。”
錦言點了點頭,揚唇一笑:“劉太醫此行是為了找我?”
她做夢也冇有想到,本來覺得的夫君,到了本日,竟然是一個豺狼虎穴之所!
他,竟然曉得她是誰?還是說,他是在匡她?
“不錯。”秦非離毫不粉飾的承認,“因為我想曉得,你這假裝陌生人的戲碼到底要演到何時?”
錦談笑道:“因為祖上便是醫者出身,從小耳濡目染,這才比旁人多曉得一些。”
呂二狗現在已經離開了傷害期,傷口也已經在癒合,隻要定時服藥,重視涵養,就不會有甚麼大題目,以是,也是她該要走的時候了。
她朝劉太醫行了一禮,婉拒道:“承蒙劉太醫看得起,祖上曾有家訓,一日為醫,畢生不入宦途,夏青初涉醫術,便立下毒誓,故而多謝劉太醫一番美意了。”
她隨即也多看了那劉太醫兩眼,隻見他約莫七十來歲,頭髮斑白,連髯毛都白了,不過人卻很精力,固然走起路來有些顫顫巍巍。而等他重新給呂二狗把玩脈後,全部眼神都不好了。
秦非離眸色微頓,視野在她臉上落了一圈兒,隨即道:“這並不衝突,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