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鋒利的匕刃刺進本身胸膛的頃刻,閒逛的雙眸倒映而出的,是她惶恐又驚駭的鳳眼。耳邊接連反響的,是她泣涕漣漣的哽咽聲:“為甚麼……這本不該是你接受的……”
嫩黃清脆的芽葉分撥占有空蕩蕩的樹梢,朝氣勃勃。卻抵不過嫣紅富強的圈圈臘梅,淺風無聲掠過,異化濃烈的氣味層層包裹兩道喧鬨又班配的身影。
她揪著他的衣衿拳打腳踢,被他反扣入掌,四兩撥千斤化解。男女力量畢竟過於差異,紅唇又被他攫著,笨拙的她下口不成,反被人撬開牙關,縱情攻掠城池……結束時,她已氣喘籲籲倚靠在他胸口,麵色深紅如點了桃花胭脂。
“古往今來,何蒔花最受人追捧?為甚麼?”
沾了血的指腹輕柔擦拭她的唇邊,素淨的鮮血反襯慘白如雪的麵龐。
大家間最浪漫之事,莫過於我需求你時,你剛幸虧。
熟諳的眼神從她的眼底倒映而出,她如被蒺藜梗住了喉頭,捂著嘴,任憑淚水漣漣。
行動越來越慢,越來越輕……
她偷偷捏著他的衣衿,紅唇彎勾。烈烈熱風稠濁著他清冽的氣味,一同躥入她的鼻翼。除卻哥哥和父王,他是她第三個有過肢體打仗的男人。
方丈國事在馬背上打出來的天下,非論男女,皆以騎馬善射為榮。身為一國的公主,齊羲和天然也不例外。但是時候一長,她發覺本身並不喜好這類汗水異化的黏膩之感。一場大病後,她拖著孱羸的身材晨起弄妝發,隨便搗鼓幾下,思路恍忽當中,一形如鳥振雙翼狀的驚鵠髻便從她手中應運而生。在向來以率性墜馬髻為主的方丈國女子,獨她自享一份殊榮。
他亦然,回以淺笑。
兜兜轉轉了好幾個時候,密林深處的灌木雜草叢生,她顧不得細心綰起的鬢髮,桃粉色的宮服裙襬也沾滿了碎屑……神采懨懨擇石坐下,忽地,一隻通體花斑的小麋鹿氣味奄奄倒在她的樹墩下,右後腳根鮮血淋漓,彷彿被甚麼鋒利的東西擦傷。
“軟軟,不要哭……”
東風十裡,不如你寵溺的淺笑。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二哥……我如何……變成了那模樣……”
他冇給她抗爭的機遇,指腹輕撚起她的下頜,暗影覆蓋她的臉頰,溫熱潮濕的吻旋即而下。
方丈百姓風開放,男女訂婚後同居一處並不希奇,更何況同乘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