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公公見無人迴應,怒道:“好好,冇人肯說?你們當這是兒戲嗎?若不肯說,你們十足受罰!”
周少白嘲笑一聲,說道:“你覺得幾句胡言亂語就能欺瞞我?皇上胸懷社稷,心念百姓,現在蕭牆已定,重掌朝政,恰是建功立業,平叛戡亂之時,如何會有閒情搞這甚麼百戲園?”
“你放心,我冇事。不過這裡是甚麼處所?”慕凝之往前一瞧,瞥見了跪在地上的廖公公,不由一愣,“誒,那不是……”
虞在淵一見局勢更加奧妙,正想做和事佬,周少白卻對廖公公說道:“廖公公,你奉養皇上多長光陰了?”
那些武師麵麵相覷,卻無人發聲,周少白心想,本來這些人另有幾分義氣。
“三十年,真是挺冗長的光陰。”周少白說道,“你跟著皇上這麼久,不曉得在你心目中,皇上是如何的君王?”
周少白聽得心一沉。
自打他跟了天子以後,還從未受過這般欺辱。即便是在天子手無實權的日子裡,他也未曾像本日如許,被一個平頭百姓如此熱誠,還在這麼多武師麵前。
“這百戲園,當年是太後為了給本身慶壽,才命人製作的,除了網羅各種珍禽異獸,更有梨園舞樂常駐於此,以供娛情之用。現在,皇上命人將這裡做些改革擴建,另有他用。”虞在淵說道。
一個武師渾身一顫,躊躇著開口道:“將這位女人帶來此處的,便是方纔與這位少俠打鬥的阿東。”
周少白此番言語,更讓廖公公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周少白金牌在手,他也不敢冒昧,隻得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他自幼跟從天子,天子無權在手之時,有誰會將他一個寺人放在眼裡?現在風雲突變,情勢倒是大大分歧。
廖公公麵色頓時變作烏青,氣得身形微微顫抖。
“好!廖公公在皇上身邊多年,公然洞悉上意。皇上胸懷弘願,身邊另有廖公公你傾力幫手,實在是萬民之福。”周少白語帶諷刺地說道,“隻是廖公公你如此忠心耿耿,卻為何不在宮中為皇上排憂解難,卻來這山裡玩老虎呢?”
廖公公一怔,隨即傲然答道:“咱家八歲入宮,十歲起有幸奉養皇上,到現在,已是滿三十年了。”
一聽得是如此熟諳的聲音,周少白忙轉頭一望,公然是慕凝之。
見他麵色有變,廖公公對勁地嘲笑道:“周公子,不知咱家現在可否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