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瞧著窗外轉眼即逝的華麗流光，不由傷感，因而隨口道：“眺望中秋夜，光流萬樹花。”
柳如煙聽了，渾身一顫，彷彿一股暖意從心中湧起。
周少白瞧了，心道：都怨我胡說了甚麼芳華一頃刻，混亂作塵沙，害的人家起了愁緒，不成，我得再拉扯返來。
正要再給周少白斟酒，周少白伸脫手連連擺道：“不！不消了。徹夜已喝了很多，再喝就要醉了，我，我我還得歸去……”
周少白點頭笑道：“那便好。柳蜜斯，我想問你，太病院掌事醫官，胡明德與孟霆嶽，你可有所耳聞？”
她雖心中不悅，但這幾句話是用媚術說的，看起來隻會讓人感覺心生垂憐，不忍相負。
她怔怔看著周少白，說道：“公子好句。”
隻聽得指上一彎流水，弦中幾縷心聲，那柳如煙開口唱的便是：“一輪明月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愁殺人來關月事，得休休處且休休。”
柳如煙驚奇之下，心中模糊不悅，因而蹙著眉頭說道：“周公子為何俄然要走？是人家號召不周，那裡觸怒了你嗎？”
想了半晌，卻俄然想起玉綺羅，也不曉得她歸去了冇有，還在仍在這天香院等待？
“好好。”周少白端起琉璃盞，又一飲而儘，這時他隻感覺渾身炎熱，喉頭乾渴，有些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