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聽了，渾身一顫，彷彿一股暖意從心中湧起。
柳如煙聽得心中“格登”一下，不由感喟一聲，瞧見月光將本身的影子投在地上，越瞧越是孤傲孤單，因而又說道：“憶夢憐孤影，為誰客京華？”
“這個好。”周少白欣然應允。
她說著，一雙勾魂端倪悄悄一眨，如果換了旁人，早就神魂倒置了。
周少白一聽，心說：也對，青樓這類處所向來動靜通達，如果探聽一下，說不定會有不測所得。但是該如何說呢？
周少白被唱的心也欲碎，禁不住昂首，癡癡望向那輪明月，卻不知此時現在，俏毒姑身邊的秦紫苓、正揹著小綠翹回走的慕凝之，呆坐在天香院石凳上的玉綺羅，另有那張笑風和李元康，也彷彿心有所感，一併昂首望那銀月。
誰料趕上這月圓之夜，竟被周少白幾句聯詩，弄得表情微瀾起來。
歌聲淒清，如怨如訴，讓民氣中徒增愁緒。
想了半晌，卻俄然想起玉綺羅，也不曉得她歸去了冇有，還在仍在這天香院等待？
他頃刻間靈光一閃，想起一句，因而說道：“月如情未央，人似月無瑕。”
隻聽得指上一彎流水，弦中幾縷心聲，那柳如煙開口唱的便是：“一輪明月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愁殺人來關月事，得休休處且休休。”
她款款起家，說道：“天如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徹夜既是中秋月圓之夜，人家給周公子再唱個應景的曲吧，你既然明日有要事，那我也不強留你。這曲子，就作為今晚的送彆。”
她怔怔看著周少白，說道：“公子好句。”
柳如煙如何不知他的意義，笑道：“這個簡樸，你問過我以後，將我灌醉，一覺醒來，不要說你問過甚麼，便連你這小我姓甚麼叫甚麼，不管對人家做過些甚麼……我都會全數健忘了。”
柳如煙驚奇之下，心中模糊不悅，因而蹙著眉頭說道：“周公子為何俄然要走？是人家號召不周，那裡觸怒了你嗎？”
柳如煙眼含笑意：“周公子究竟想說甚麼？”
“好好。”周少白端起琉璃盞，又一飲而儘，這時他隻感覺渾身炎熱，喉頭乾渴，有些頭暈了。
他想了想，說道：“柳蜜斯，你方纔說我是聰明人，我倒是感覺你非常聰明，勝我十倍。”
見他焦急解釋的模樣，柳如煙掩口一笑：“人家逗你罷了，周公子你竟然當真了，真是敬愛。人家向你賠不是，來，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