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雙靨帶笑,酒渦淺淺,說道:“好。本來對你冇甚麼興趣,現在卻感覺徹夜與你對坐交心喝酒,倒也不錯。”
說完,她纖纖玉指便在琴絃上躍動起來,頃刻間,一縷幽泉彷彿從弦上流滴下來,直入內心,周少白從未聽過如此淒清委宛的琴聲,端著琉璃盞的手停在半道,隻是怔怔聽著,彷彿柳如煙撥動的不是琴絃,而是他埋藏的萬般愁緒。
“冇事,你彷彿在想些甚麼,可否奉告我呢?”柳如煙問道。
二人相視而笑,又是一杯入腹,周少白瞧著麵前才子,忍不住又說道:“君恩許歸此一醉,傍有梨頰生微渦。柳女人的酒渦笑靨如此醉人,十萬雪花銀隻得一觀,卻也足矣。”
說完,她怔怔瞧著杯中的虎魄光,有些入迷。
一曲結束,餘音繞梁。月寂人靜,滿室如霜。
“實在,你並非是真的想要我上樓陪你,你隻是不想讓那位沐先生上樓。”周少白緩緩說著,瞧著柳如煙的眼睛。
周少白見她有些意興闌珊,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柳蜜斯,我有件事不得不問。方纔為何要助我對出那最後一題?”
說著,她眼波流轉,用心偷偷瞄向周少白,媚態頓生,周少白見了,心一陣按捺不住的撲騰。
“啊呀!”見柳如煙正在用絲巾幫本身擦拭臉上淚水,周少白慌神了,下認識抓住她的手,“不消,我本身來便能夠。”
“好甜美的酒,不詳確細一品,卻又略帶苦澀。”周少白說道。
柳如煙瞧著周少白的眼睛,半晌說道:“周公子,你是個聰明人,並且從你的眼睛裡我能讀出來,你冇有扯謊,很好。偶然候,人太聰明不好,必須學會裝傻,或者是健忘。”
望著美人略帶幽怨的晶瑩雙眸,周少白端起琉璃盞,二人對飲而儘。
“說的對,很有事理。多謝柳蜜斯好言相告,我敬你一杯。”周少白淺笑著,端起了琉璃盞。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濁音忽起,如同冷風撫心:“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偶然,總賴東君主。
柳如煙多麼聰明,見此問道:“周公子是思念家人了?”
“哦?周公子有何見教,但說無妨。”柳如煙嫣然一笑,卻粉飾不住眼中落寞。
此時明月在天,清輝照人,瞧著天上雲海間的絕美玉璧,周少白不由歎口氣。
柳如煙笑笑:“正因如此,以是人纔會喜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