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越燒越短的線香,周少白的眉頭鎖成了個疙瘩。

任他想破頭,卻也冇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沐楨黃卻笑道:“我癡長你些光陰,彆的本事冇有,識人倒是有幾分自傲。年青人,你樣貌不凡,定然不會是庸庸碌碌之輩。”

周少白心想,這柳如煙的聲音,甚是動聽,倒真配得上濁音委宛四字,如果唱起曲來,必然是五陵幼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了。隻是不知這真容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斑斕動聽?

翠衣俏婢將二人的卷子交給了樓上,斯須,從房內出來笑道:“本來二位尊客答的竟然一樣。柳蜜斯出的是,看檻曲縈紅,簷牙飛翠。而二位尊客對的竟然都是,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真是剛巧!”

周少白聽這位沐楨黃快把本身誇成朵花了,忙說道:“謝沐先生青睞有加,不過鄙人倒是感覺沐先生你氣度軒昂,絕非普通人。”

“啊?”周少白瞠目結舌。

“應當是要加試了,我們且等著吧,看看柳蜜斯接下來還會出甚麼題目。”沐楨黃笑笑,昂首望著二樓,眼神甚是熾熱。

周少白拿著卷子朝翠衣俏婢走去,卻因為作弊心虛,一眼也不敢看向那沐楨黃。

周少白鬍塗了,一昂首看向翠衣俏婢,那女人卻急衝著他連連眨眼,轉脫手腕,表示他快將答案抄於紙上。

周少白瞧瞧另一邊的沐楨黃,見他也是一樣舒展眉頭,苦苦思考,不由得搖點頭,心想:看來明天早晨,這屋內殘剩的二人,無一人能有幸一睹才子芳容了。

周少白嚇了一跳,忙擺手說道:“不敢當,沐先生謬讚了。這不過是些筆墨遊戲,閒時打時候,聊以自娛,這棟梁之才四字,可擔負不起。”

沐楨黃盯住周少白的眼睛,嘩啦一聲翻開摺扇,悄悄搖著,微微一笑道:“真是巧了,此次我們的答句,竟然又是一樣。”

周少白非常訝異,心中湧起一絲遺憾,不過又一想,本就是一場筆墨遊戲,輸了結也冇有甚麼喪失。

隻聽翠衣俏婢大聲說道:“徹夜能入得柳蜜斯內室,並與蜜斯秉燭夜談之人,便是這位周公子了。”

這倒是何意?

他收起摺扇,走向周少白,站定後抱拳,開口說道:“這位公子,鄙人沐楨黃。方纔我正苦思之時,俄然聞到桂花香氣,這纔想起來這對句,不知你是如何想到的呢?”

說完,他雙手握著摺扇,朝樓上鞠了一躬。

沐楨黃邊聽邊微微點頭,嘩啦一聲又抖開摺扇,悄悄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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