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南宮絕正要回身拜彆,卻被墨竹熙一聲妖媚的輕喚給叫住了,她頓了頓,安靜的望向水中那妖嬈的人兒。
皇後的狠勵和太子的暴戾,是南啟國最難衡量的兩方權勢,她們在朝堂上是政敵,在後宮是母子。
“啪!”的一聲,珠簾背麵收回一聲極其刺耳的金屬斷裂聲:“沈都察,這件案子是由你賣力,本宮想聽聽你如何說!”
“墨竹熙,你是誰?你在爺的身邊要做甚麼?你將來會去那裡?”她張口,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但現在,墨竹熙卻感遭到她的不安與燥動,以及一抹讓人費解的無法,好似眼下立在他麵前的人不是昔日裡毀天滅地的南宮絕,而是一隻受了傷尋求庇護的老虎。
“爺,到了時候奴天然會如數相告!”他不籌算欺瞞她,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墨竹熙的眉心擰得更深了,他亦望向南宮絕,大掌卻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手,彷彿如何都捂不熱。
足足一日才規複過來,待出密室之際,已是異日中午,低頭一聞,她不由皺起了眉頭,昨日的一場廝殺,渾身的血腥味和汗臭味顛末一夜的浸禮後更是慘不忍睹。
南啟帝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斷的向後張望,彷彿想安慰珠簾後的皇後與南宮絕媾和,不管如何,南宮絕是南啟獨一的皇子,這大好江山,總歸要到他的手裡。
這內窒是南宮絕早在太子府建成之際,便暗中差人打造的。
這一口鮮血吐出來,南宮絕總算感覺身子舒坦了一些,故盤膝打座,調息斂氣。
南宮絕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自始至終未說過隻字片語。
正要褪去裡衫,忽聞一股陌生的氣味,池中心一雙晶瑩閃動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安靜無波的水麵上方氤氳著嫋嫋霧氣,岸邊混亂的丟棄著一些裡衣和外袍,皆是妖嬈的深紫色。
扶額,她這纔想起,昨兒個早晨差了墨竹熙陪寢。
雙手按住墨竹熙還滴著水的肩膀,將他一頭秀髮往腦後梳了梳,暴露他姣好的容顏,天妒人怨的仙顏,無可抉剔的嬌媚,在他的身上有著讓人沉湎的魅力。
朝堂上,南宮絕背手而立,張顯霸道的玄色朝服將他拔碩的身材烘托的更加不成一世,她立在那邊,四周十米以內很天然的罩上萬年穩定的陰戾。
瑩白的肌膚半露在水外,與碧波般的水色連成一體,一頭秀髮隨便的披垂在肩頭,眉宇間儘是風情,喚住南宮絕的同時,墨竹熙已經悄悄的浮解纜子,遊到了岸邊,順手拾起一件紫色的外袍,向征性的遮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