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轉頭走到穆長寧麵前，沉沉歎道：“廣寧，是我們對不起你。”
而在儲物袋的另一側木架上，還放著一隻寒冰玉盒，內裡是她在靈境找到的長命果。
穆長寧抬開端來，蘇訥言正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外出遊曆多年關於回家的孩子，眼裡俱是包涵高興。
穆長寧冇有迴應。
“出來吧。”
穆長寧也發明瞭，涵熙真尊精力委頓，雙目無神，老態龍鐘，明顯是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地。
多年未曾有人打理，蘇訥言的洞府早已雜草叢生，她立在禁製前，看著涵熙真尊打下一道又一道指訣，而後洞府禁製豁然大開。
明華真君性子直，還是站了出來，“真尊，我們曉得您始終對當年廣寧祭天一事心胸慚愧，但是有甚麼話我們好好說行嗎？”
“那就持續吧。”
隻是這一回，他們各自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世人看向穆長寧的眼裡帶著光，恍然間彷彿回到了兩百多年前，也是如許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碧衣少女盈盈立於人前，呈上了長生引的兩味主藥。
“他不會的。”這一點，涵熙真尊非常篤定。
穆長寧微微點頭，“二位真君，我想見師父。”
涵熙真尊微愣，神識悄悄一掃，很久無言，過後閉了閉眼輕聲歎道：“廣寧，你把東西收歸去吧。”
師祖說的是建立在她返來了的根本上的，如果她回不來了，或者再早晨幾千年，當時就又是另當彆論了。
穆長寧提步踏了出來。
涵熙真尊搖點頭，“收起來吧。”
屋內很暗淡，隻天窗透出去幾縷光芒，蘇訥言背對著她坐在蒲團上，身形削瘦地連衣袍都撐不起來，髮尾更是一片斑白。
……
穆長寧走到半道的時候，便撞上了聞訊而來的雲和真君。
這類逆天之物有多可貴在場無人不知，涵熙真尊又是壽元將儘，兩百年前他們能湊到一副長生引，可現在即便有第二副也冇用了。就在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又是柳暗花明！
幾位元嬰修士張口欲言，臨了不知想起甚麼，都冇再多勸。
“……”
涵熙真尊無動於衷，其他幾位元嬰真君卻坐不住了，“長命果？真的是長命果！”
蘇訥言哈哈笑出聲，穆長寧抹了把臉，也冇忍住唇角微揚，隻是看著蘇訥言清臒的身形和斑白的鬢角，她又一次難過起來，“是弟子不孝，讓徒弟操心了。”
穆長寧及時打斷，半開打趣隧道：“師祖，帶我去見師父吧，我怕他不認我這個門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