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轉念一想,或許是宿世阿誰白靈界的本身。
這是一片紅色血池,池中之水都是濃稠的鮮血,血池彷彿冇有浮力,不管她如何掙紮,都隻能垂直往下掉,內息之法在這裡涓滴不起感化,堵塞感逐步激烈,持續下去,她遲早要溺斃在這裡……
最後的影象,是她從插滿尖刀的高山上滾下來,刀尖在她身上劃開了一道道長口兒,幾近剝下了她整層外皮。
穆長寧緩緩展開眼,有些艱钜地挪了挪身材。
話音才落,便極速疾走起來,穆長寧險險穩住了身形。
穆長寧環顧一圈,找到了一條通往下方的小道,那小道陰暗逼仄,如同一個無儘頭的黑洞,即便用神識摸索也探不逼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而複始,不入循環。
半神之軀,連十殿閻王都必須給它幾分薄麵,穆長寧從一開端就冇想過跟它比武。
穆長寧沿著小道一起下行,四周靜得出奇,隻能聽到本身的腳步聲,在這類環境下,連時候都彷彿被放慢了很多倍。
穆長寧心想或許是本身的誠意還未表達到位,正欲開口,聆聽長長的鼻子裡猛地響起了一道氣音,衰老降落的聲音緊跟厥後緩緩說道:“又見麵了。”
天國十八層,穆長寧本身都數不清本身究竟走過了多少,唯有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認識越來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