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寧雙手握拳,抿緊唇暫將此事放下,又問道:“能夠翻看六十多年前的存亡名單嗎?”
可貴在冥界碰到故交,何久還是想著多幫幫她,“師姐你現在落腳之處在哪?”
穆長寧:“……”你想太多了。
“在忘川河底。”
“這是如何回事?”
何久摸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在冥界的鬼修,生前大多數都曾是修士,身上多少都帶有殺孽,但隻要不去還魂涯,不入忘川河,這些罪孽對本身就冇有多大影響,可如果生前做過甚麼天理不容之事,那麼此人一旦過了鬼域路,便會直接接管冥界科罰,這些事便不會記在存亡簿上了。”
“在城內租了間洞府,臨時在那落腳。”
“這如何行!”何久一聽不得了,忙熱忱道:“師姐你不如來我府上吧,我們倆在冥界好歹也有個照顧。”
“冇題目。”
多說人生有幾大喜,此中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固然是在冥界這類處所,不過還是很令人歡暢的。
穆長寧心中一頓。
何久隻感覺不成思議,“青冥天國在忘川河底,先不說忘川河水對幽靈的浸禮之刑有多痛苦,天國之上壓著寒冰烈火山,那山上燃燒的是連十殿閻王都為之顧忌的紅蓮業火!就是忘川河中那些經年的厲鬼怨魂都要離寒冰烈火山遠遠的,你要如何去見她?”
何久又對著存亡簿打入道道指訣,不一會兒工夫,虛空中閃現的人名名單便換了一頁,穆長寧一目十行看疇昔,目光俄然一頓,指著此中一小我名道:“替我看看蒲宴的去處。”
何久坐回座椅上,想到穆長寧死法,又長長歎了聲。
憑十殿閻王的強大魂力,如果謹慎應對,穿過寒冰烈火山或許另有能夠,可對於穆師姐如許一個築基期的鬼差,真的就是去送命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提個建議,詳細如何選當然是看穆長寧的。
說到這,何久像是驀地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穆師姐,你是哪年哪月哪日隕落的,來冥界多久了?”
未曾來到冥界……那師叔隕掉隊究竟去了那裡?
隻是厥後大範圍發作獸潮,各門派派出大量弟子奔赴火線,比及厥後獸潮完整結束了,回程途中,穆長寧卻從陶恒口中得知何久早已隕落在無憂城,連個完整的骸骨都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