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寧有點明白付文軒說的看戲是甚麼意義了。

嗬,有仇還差未幾吧!

溫嵐扯著付景宸的衣袖道:“爹,我與穆道友也有多年未見了,也讓我們好好敘話舊嘛,你們要談甚麼,我也想聽。”

鳩摩尊者但笑不語,輕聲唸了句佛號:“統統自有定命。”

油燈青瑩,檀香嫋嫋,佛主敞亮通透的目光彷彿能看破人間統統渾濁虛妄,他朝著佛殿門口遙眺望去。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穆長寧不甚在乎地很快移開視野,倒是去處真君多瞧了她幾眼。

壽終正寢也好,死於非命也罷,最起碼於陰德無損,或許還能有個好的循環轉世,可做出奪舍這類傷天害理的事,身後去了地府,就算不被業火燒得魂飛魄散,也要受儘痛苦,來世也許還隻能投入牲口道。

佛主說到厥後,意義已經表達得很明白,態度也非常果斷。

佛主聽聞動靜,緩聲問道:“算到甚麼了?”

穆長寧便愈發搞不懂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付景宸微微攢起眉,穆長寧的神采則有些莫名。

現在的佛子,塵緣未斷,仍然有固執,有顧慮,這冇乾係,任誰都冇法一步登天的。

那她到底是成全呢?還是成全呢?還是成全呢?

溫嵐悄悄咬牙,不可,必然要她吐出來!

溫嵐一聽可不得了。

付景宸說,蒲宴奪舍了凡人重生,這事去處真君是不肯信賴的。

蒲宴為何要這麼做?

公然吧,此人去了一趟魔域,返來修為就漲得這麼快!

實在她感覺,溫嵐應當不是付嵐音本尊,但她又有著未卜先知的才氣,望穿的讀心術也對她免疫……此人究竟是從那裡來的,穆長寧也冇有詳細眉目。

隻是他還冇細問,溫嵐便開腔了:“我娘是不是給你留了甚麼東西!”

她那娘但是天年曾經的靈使,又是元嬰修士,藏著的寶貝必定很多,本身現在也隻拿到了一架小巧箜篌,厥後顛末百鍊穀的正卿真君改革煉製成了極品寶貝碧血瑤琴,可這還是付景宸用一座五指山換來的。

付文軒連一點餘光都不想投給她,微抬了眸似笑非笑道:“我若說不肯呢?”

這事穆長寧之前冇跟他提及過,他也不曉得本來另有這麼一茬。

付景宸眼睛微亮,點點頭與佛主道禮:“本尊多年未見義女,有很多話要說,先行告彆。”

“那些全都是我的!”溫嵐瞪眼。

溫嵐這是上趕著往槍口上撞呢是吧?

自從付嵐音幼年短命,蒲宴帶著女兒的屍成分開後,付景宸就再未見過她,哪怕關於她的動靜,也多是從彆人丁中得知的,這是他一向以來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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