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損是一個大題目,憑他們幾個現在的餘力,難。
有言道火極炎則無色,可想而知,誰如果近了猛虎的身,想必是要被它焚化為灰燼。
穆長寧幾人不明以是,梵珈倒是俄然想明白甚麼,揚唇嫣然一笑:“放下即菩提。”
隻見他周身閃起盈盈白光,那光芒化作萬千白練,纏繞住猛虎的四肢,用力一收,猛虎身形頓時不穩,抬頭側翻。
四周總算是清淨了下來。
本身?
他展開雙目,眸光清湛得如同一汪無波碧水,“困住我們的,不是這個天下,而是我們本身。”
“般若道友,梵珈道友,屏息結界。”穆長寧俄然出聲。
它吐出一口無色之火,化作漫天流火,紛繁而落,穆長寧揚手將鮫綃帕置於頭頂,擋住這熊熊火雨。
般若和梵珈微微鬆一口氣,可這一番折騰過後,除卻望穿還是遊刃不足,其彆人都有些餘力不敷。
以猛虎此前的身形,隨便一腳就能把他們全數踩死。
虎口大張,利齒森白,銅鈴大的虎眼裡,隻看到一碧衣女子手中紅劍靈光大熾,口中喝道:“至炎十字斬!”
般若俄然雙手合十,唱唸一聲:“一花一天下,我自成天下。”
梵珈和般若一人托舉金缽,一人手執雙刀,與伏虎羅漢纏鬥一處,佛印漫天,佛光閃爍,伏虎羅漢隻靜坐一方,渾身出現金光,那些進犯落到他身上,除卻乒乒乓乓的聲響,一點陳跡也未留下。
羅漢尊者早已練就金剛不壞身,如果尋不到他的罩門,這時候不管他們如何打,統統皆是徒然無用。
淩玄英沿著高空飛翔至猛虎腹下,軟劍銀光頻閃,雙眸清澈,涼薄的聲音淡淡吐口:“銀河落九天。”
除卻現在的天空之上,呈現了兩位乘龍騎虎的羅漢尊者。
有彆於先前那些阿羅漢,這些毒蛇都是活物。
世人被困在一個巨大的布袋裡,布袋遙遙無邊沿,四週一片暗淡。不知從那裡竄出來許很多多條巨蛇,在陰暗中展開雙瞳,嘶嘶吐著蛇信。
望穿並不懂破陣之道,他四下望了圈,隻將目光看向穆長寧和淩玄英:“被困住了,現在要該如何出去?”
青山綠水皆都離他們遠去,四周又墮入一片茫茫虛無,腳下清楚還踩著那已經拚集在一起的龐大浮板,統統都與開端之時彆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