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招,婦人將轎中人攙扶進陣中。
現在的落英島隻剩了一個主島,其他地帶的統統從屬島嶼皆都淹冇在大海裡。
般若神采一凜,雙手合十,“煩請百裡道友帶路,越快越好。”
“趙家在漳堯峰頂,有一座三清祭台!”
而據琳琅所說,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半妖凝集的怨念都會格外深重,乃至全部落英島都會蒙受極大影響。
“塵凡如獄,眾生皆苦,我若渡人,誰來渡我……”
本來是籌算藉著運貨的名頭光亮正大出去,再見機行事,誰知半路翻了船……那些貨色和海員海員倒冇甚麼,題目是如何解釋他們幾個莫名其妙闖了出去,還恰好選在這個節骨眼上。
“這……”百裡淳凝神細想半晌,忽的打了個響指,“有!”
從一個龐然大物式微至此,不成謂不哀思,數十年下來,現在還樂意與趙家來往的,也隻要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家人。
身後海潮聲陣陣入耳,陰風刻骨,穆長寧模糊發覺到一絲不妙,腦中又傳來淩玄英沉重的傳音:“大抵便是徹夜了。”
“也便是說,本日若冇法禁止這場驅邪,梵珈道友今後便會被咒怨纏身?”
梵珈重新閉上雙眼,雙手合十置於身前,沉沉一歎。
見般若一臉凝重,百裡淳也不再擔擱,忙帶著幾人前去既定的目標地。
男人回眸輕瞥,眼中沉痛一閃而過。
黑雲壓頂,氣浪翻滾,蕭瑟的漳堯峰頂天昏地暗,三清祭台北風獵獵。
男人深深蹙眉,斂容沉聲:“小友修佛,當以慈悲為懷,昔有佛祖割肉喂鷹,今有小友捨己爲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難道功德一件?”
婦人走出陣外,男人不竭掐動指訣,指尖凝出一道頎長的靈絲,跟著他一聲輕喝:“去!”
梵珈的誦經聲漸停,明眸善睞,波光流轉,如暗夜最燦爛的寒星。
他們一行人在海底逗留了一個多月,現在方纔好是玄月初二,也恰是小半妖的忌辰。
梵珈麵不改色,仍然自顧自地誦唸著佛經,仿若這方六合的統統皆是外物,皆未曾入過她的眼。
“自五十多年前那場大災害後,落英島就成了現在如許,都說這裡邪門,本來島上的住民都分開了,趙家職位一落千丈,分崩離析,現在除了府中另有一些人氣,其他處所皆都如是模樣。”百裡淳輕聲歎道。
陣法的中間正坐著一名紅衣女子,多日的囚禁未曾使她描述蕉萃,大紅衣裙如血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