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愈漸嘶啞,壓得民氣頭沉沉的,穆長寧微微發怔,鬼使神差地開口:“小師叔……”
孟扶搖單手托腮撐著腦袋,慵懶道:“誰跟你說我要請你喝酒了?”
“很趕?”
固然彷彿確切有點獵奇。
他薄唇微抿,道:“另有彆的事?”
“以後籌辦去那裡?”孟扶搖又問道。
說到一半,彷彿他也想不出彆的描述了,不過搖著頭一笑了之。
孟扶搖眉眼含笑,隻在一邊悄悄看著。半會兒,他低歎道:“跟我說說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些甚麼?”
穆長寧傻眼的時候,孟扶搖就在一邊拍案狂笑,笑聲張揚而熱烈,卻聽得她神采越來越黑,咬牙氣結,“你,你成心機嗎?”
孟扶搖朝著那麵石牆打去幾道靈光,便見石牆霹雷隆地升起,暴露石牆背後的台階、祭台,以及祭台上的……
“我藏它做甚麼?一個空殼子罷了……”孟扶搖扯著嘴角笑笑,似是在自嘲,“我又不是她的甚麼人,有甚麼權力留著,她總要去到她該去的處所……”
穆長寧趕快拍著胸膛:“小師叔放心,我願以心魔賭咒,不泄漏一分一毫!”
不對,她也打不過。
這張臉,是孟扶桑的,固然也是端倪濃麗,風韻綽約,但總歸,不是他的實在模樣。
孟扶搖微愣,掩唇輕咳聲,順帶瞪了她一眼:“誰跟你說我是來給你得救的!”他輕哼道:“本君不過是方纔好路過……”
穆長寧點頭,道:“傳聞它身上有上古遺脈,代代相傳,我們想分開極陰之地,就要將它斬殺,所以是趁它在新老瓜代之時動的手。”
穆長寧瞪大眼,孟扶搖挑眉含笑,“不過呢,你得包管,不跟彆人提起。”
“是,我分得了一部分。”
她在燭風那邊曾聽過涵熙真尊,萬年多之前,涵熙真尊便已是化神,現在都過了上萬年的工夫了,師祖卡在化神大美滿這麼久,遲遲不再進階,壽元是不是要到頭了……
孟扶搖點頭而笑,“說得不錯,我暮年傳聞過一個秘方,名為長生引,是用七樣東西以秘法製成湯藥服下,可持續兩百年壽元,這土蚯蚓,包含極地之手,便是此中兩味。”
“難不成這土蚯蚓也是增加壽元的東西?”穆長寧疑道。
不知如何,孟扶搖的信賴,還真讓人有種難言的小打動。
可孟扶搖問的這事,跟土蚯蚓有半毛錢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