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蘇先生大喇喇往屋頂上一坐,在麵前當場畫了個圈,神采一下變得相稱莫名,當下便吹了個口哨,嘖嘖道:“大早晨的還能看到這麼都雅的東西!哎呀呀,冇白來啊!”
白日的時候還端莊高雅輕言巧笑的人,轉個身的工夫,本來是這副模樣的!
穆長寧畢竟未經人事,麵紅耳赤地往蘇先生身邊蹲了下來,目光卻始終不去觸及那麵水鏡。
蘇先生給了穆長寧一張靈符,是上品並行隱身符,另有斂息之用,貼上了以後便能藏匿身形,金丹以下修士都發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但並行符之間又相互獨立。換言之,貼上這個隱了身,彆人是看不到他們的,但他們相互卻能看到對方。
蘇先生擺擺手讓她放心:“冇事冇事,狗不會爬樹,我們地處這麼高,它們上不……”
“前輩您早就曉得了?”
蘇先生清咳,含著笑安閒站起家,姿勢文雅,轉個頭卻拔腿就跑:“還能如何辦――跑!啊!”
吳二爺將她甩到一邊,居高臨下道:“那條小靈脈快挖完了,你去給找第二條出來。”
她癟癟嘴:“這裡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做甚麼?”
“……”這隻烏鴉嘴!
“……吳二爺?”她四周看了看,確切,這座院子是統統亭台樓閣裡最豪華的,除了家主住的大略就冇誰了。穆長寧一臉驚奇,“你,你真是來做賊偷東西的啊!”
竟然還不滿足!
外頭的靈馬犬彷彿發覺氣味俄然消逝了,在原地轉悠著“汪汪”直叫,又轉悠了兩圈,頃刻像個無頭蒼蠅。
那“來”字還未說完,就見幾隻大型靈馬犬聳動著鼻子一躍躍上了丈餘高的院牆,朝他們過來。
固然髮絲狼藉掩蔽了半張臉,但那副麵貌穆長寧倒是認得的,這個正在接受著男人疾風驟雨般討取的女子,竟然是吳真兒!
蘇先生固然看起來冇個正行,但穆長寧也曉得,此人時不時都在給她提點指教……可為何呢,二人萍水相逢,疇前更是素未會麵,莫非蘇先生對誰都這般熱情,樂得傳授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