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就在那邊!”雙兒抖動手,顫巍巍地指著帷帳後的人,同時一個勁地往她身後縮去,“翠兒姐姐,我怕。”
“彆怕,那是老夫人。”翠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見她還在那邊痛苦地用枕頭蹭著臉,胃裡又是一陣翻滾。
白紹華看了她一眼,對她如此嚇人的麵貌熟視無睹,淡淡回道,“老夫人能夠有所不知,您剋日所用的藥中有一味藥叫百花蜜。這味藥會跟花香調和,構成一種對螞蟻獨占的吸引氣味,這些螞蟻應當就是被這類氣味吸引過來的。”
顏如畫一向冇有迴應,隻是嘴裡嘀嘀咕咕不曉得在說些甚麼。
她一下子從地上彈坐起來,整張臉上的神采都是驚悚非常。
雙兒仍然是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翠兒隻能伸手用力在她臉上拍了幾下,直到把她的臉拍得紅腫,雙兒才幽幽轉醒過來,“鬼、有鬼!”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翠兒和雙兒都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內心也慌得不可。雙兒春秋小,更是個冇主張的,緊緊抓著她的手問道,“翠兒姐姐,我們現在如何辦?”
“我、我也不曉得。”翠兒那裡曉得到底是出了甚麼題目,想了想,又道,“我每天都是遵循您開的方劑給老夫人煎藥的,但是自從昨夜起,老夫人就一向喊著說臉上很癢。”
門外的人一聽這話,當即回了句,“冇題目。”
“哦?這倒是奇特了。”白紹華的俊臉上暴露費解的神采,同時迷惑地反問道,“如果你冇有碰過花,如何會招來如此多的螞蟻?”
隔壁屋子裡。
翠兒昂首看向大床,顏如畫已經被那股又癢又痛的感受刺激得神經都麻痹了。她抿著唇沉默地思考了好半晌,纔出聲道,“冇乾係,老夫人是病了,跟我們冇有任何乾係,我們隻要等白醫師過來就好。”
白紹華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對著她的臉用力噴了幾下,冇過幾秒鐘,她臉上的那些螞蟻頓時就像是逃命普通爬走,她的臉也垂垂暴露了本來的模樣。
她們兩小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拯救稻草普通,趕緊從地上站起家,朝他衝了疇昔。翠兒此時神情還算平靜,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袖,對他說道,“白醫師,你快過來看看老夫人,她的臉彷彿毀了!爬滿了螞蟻!”
顏如畫的雙眼是臉上獨一無缺的五官,她一對眸子緊緊盯著他,火急地說道,“白醫師,我的臉如何了?為甚麼這兩天會俄然變得很癢?我好難受,你快替我想想體例!”
當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雙兒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翠兒心下一驚,趕快跑疇昔叫她,“雙兒!雙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