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渾身最後一絲力量也隨之而去,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般,軟塌塌的攤開來。
蕭離的語氣仍然安靜而客觀,但兩道劍眉之間擰起的那一塊糾結的凸起,卻透露了貳內心實在的感受:器靈此次催促或者說請願,看似簡樸鹵莽,卻已經勝利將他們堵到了死路上,無計可施。
現在更偏向於悲觀的情感卻在不竭伸展,有二就有三,誰曉得下一次天災甚麼時候來臨,又會摧毀甚麼?
杜陵保持著鹹魚普通的姿式,腦內卻一遍又一遍過濾著器靈的統統上風,發明這又是一個赤腳不怕穿鞋的可悲故事,對器靈而言慢一點或者走不成實在並冇太大喪失,反正它已經乾掉了天道頭這道緊箍咒,一次革|命不成,還能積累經曆經驗再來一次,但是被它捆綁著的天下,或者說餬口活著界上的生靈們,可就冇那麼榮幸了。
他勉強掀起眼角,眨也不眨的盯著仍然腰背板的筆挺,但神像般的如玉俊顏上也暴露幾分疲態的蕭離看,感覺從那紋絲不動的眉眼間,硬生生看出了心力交瘁四個字。
“小梨子,那口靈泉不是源源不竭的產靈氣的嗎,你說我能不能把空間給剝離出來,把這玩意還給天庭,它是不是、是不是就……”
隻來得及傳音留下保重兩字,底子冇有帶上杜陵的意義。
但是此次來的並不是黑心boss,而是剛被他隨口拉出來擋槍的“曹操”,完整展暴露魔尊秘聞的墨炆天。
他冇有沉思,隻是抨擊性的吧唧一口啃在阿誰翹起的嘴角上,留下一塊口水漬。
不過是內心還殘留著一絲幸運,說不定他家天帝大大又能輕描淡寫的一力降十會呢。
這也算是另類的上頭動動嘴,上麵跑斷腿吧,器靈還冇正式壓榨呢,他們就快累成人乾了,也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