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著經脈了麼？”
他五官清楚，是很好的邊幅，現在鏤花窗外的陽光斜斜打出去，漂亮的側臉有一種獨屬於少年的虧弱感，但眼尾下垂時，還是有一種長年間揮之不去的陰沉似水。
連續串的問句將阮太醫堵的話都說不出，他半天賦吞吞吐吐的道：“二爺的腿已是舊疾，微臣等無能，隻能竭力一試罷了，特配了些舒筋活血的藥包，日日熱敷了，陰天下雨不至膝蓋刺痛。”
作者君：？！！！
他終究放下了書，合上冊頁，是一本《詩經》。
謝玉之目光幽幽的看向沈妙平：“你常日寒窗苦讀，看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麼？”
“嗯。”
謝玉之不由得默唸出聲，卻感覺這話不對，便改了幾個字：“女之耽兮，不成說也，士之耽兮……猶難說也。”
忍冬方纔登記入庫，筆墨還未收去，沈妙平拿了張紙，用雞毛尾端沾墨水在上麵畫了圖樣，跟她細細的解釋：“瞧見了麼……磨成圓形，中間厚邊沿薄的……不要從中間穿孔，高低末端留一小角打孔，你先讓匠人磨出個大抵形狀，花腔紋路我今後再奉告你如何刻，隻要這中間最通透的一小塊。”
說完叮嚀底下的小丫環給賞，另將藥包遞給了嬤嬤去熱上，排闥進了屋內，再不睬會他。
“截――肢――！！”
說完握住了他的腳踝，動手纖細，隻覺孱羸的緊。
他喊累了，籌算歇口氣，就俄然見院中的奴婢對著一個方向齊齊施禮道：“見過姑爺。”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沈妙平將袖子捋至手肘，漫天說瞎話：“阿誰姓阮的清楚就是個庸醫，實不相瞞，我幼時曾拜一雲遊方士為師，略通岐黃之術，說不定比他強，二爺讓我瞧瞧腿吧。”
沈妙平對人的歹意向來很敏感，瞧見阮太醫，不由得神采莫名的問了一句：“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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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之正倚在榻上看書，見沈妙平出去掀了掀眼皮，又持續把視野移到書上，頭也不抬的道：“下次見了那老東西，直接攆出去，不必廢話。”
沈妙平義正言辭的道：“騙你我是狗，方纔二爺膝蓋往上的經絡也已經發烏了，若以外力施壓，便會更較著，平常評脈是把不出來的，好短長的毒啊，不動聲色便能害了人！”
“傷著骨頭了麼？”
謝玉之道：“不敷，我也不需求奔頭。”
謝玉之抿著唇未說話，但臉已經白了不止一個度，沈妙平忙安撫道：“無事無事，此毒雖短長，但我有體例能保住二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