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之攏了攏袖子,指節清楚,襯著大紅的喜服愈發都雅,他笑笑:“罰你倒不必了,一日伉儷百日恩,你我雖一日未及,卻也不必如此狠心……”
裡頭走出來一名男人,身上的喜服與沈妙平普通無二,身長玉立,隻是內衫襟邊是玄色的,生生壓下了幾分喜氣。麵貌殊絕,眉飛入鬢,肌膚偏白,唇似點朱,一雙眼暗沉沉的,說不出怪誕。
這一句話將春翹統統的哭聲都刹時噎住,她瞪大了眼,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四周模糊傳出低低的恥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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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抓著你們肩膀猖獗搖擺):這是慢穿單位劇啊啊啊啊啊啊慢穿啊慢穿啊啊啊啊啊啊全數給我去把案牘重新讀一遍啊啊啊啊啊啊
“嘩啦——”
大晉民風開放,男人娶男人也不是甚麼希奇事,隻是他們少有願做贅婿的,感覺太屈辱祖宗冇氣性。但昌國公又對這獨一的嫡子心疼有加,因此哪怕招婿這類事對他們這高門大戶來講過分荒唐,也還是同意了,當即上書請奏陛下,擇了個良辰穀旦讓二人風風景光的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沈妙平:……這是甚麼千古大困難
另一名丫環聞言冷哼道:“有的好戲看,那對狗男女被捆了送到二爺的院子裡,現在還跪著呢,一個時候了,跪足了便該罰了。”
謝玉之淡淡闔目,燈籠映著高高的玉堇樹,在他如玉的側臉打下一片稀少花影,半晌才道:“依你的話,此事儘是她的錯,與你無關?”
謝延閏年青的時候替先帝打下了琅川, 被封為昌國公, 世襲罔替, 與國同休,是大晉為數未幾的鐵帽子爵位之一, 更兼得其長女入宮為妃,獲儘盛寵, 謝家一時可謂權勢滔天,實打實的天子近臣。
巴掌高低垂起,正欲落下,那緊閉的院門此時卻俄然吱呀一聲被人翻開了。
謝玉之無動於衷,持續問道:“也不怪我善妒,禁你納妾,斷了你沈家的香火?”
話音未落,春翹一顆心如墜冰窟,頓時神采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慨漢說話的廣博高深和前人的含蓄了,隨便沈妙平如何曲解都行。
沈妙平尚且淡定,他能忍些,低著頭看看花看看草轉移重視力,那與原身廝混的丫環卻再也受不住,身形搖擺一下撲在了地上,一雙蔥白的手掙紮著抓住了沈妙平的衣裳下襬,哆顫抖嗦的哭道:“姑爺……求求您……向二爺求個情吧……婢子知錯了……婢子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