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閔府那一通稀裡胡塗的鬨劇, 陰差陽錯成全了蕭鳳梧的名聲, 連帶著向來買賣冷僻的回春堂也熱烈很多, 這幾日的進賬抵得過往大半年的支出。
蕭鳳梧懶洋洋的:“明日不唱戲?”
秦明月對著鏡子,看了看發間的玉簪,在阿誰新月形的小玉片上來回摩挲,聞言隨口問道:“如何冇聽?”
蕭鳳梧把他從水裡抱出來,“不唱便不唱,後半輩子爺養你。”
蕭鳳梧掩住他的唇,聲音玩味,“秦老闆嗓子太高,可彆驚著鄰居。”
蕭鳳梧抿掉他眼角沁出的淚水,將秦明月纖細肥胖的身子攬在懷中,像是一根琴絃,來回撥弄,隻可惜此人喘氣低泣,就是不肯出聲。
秦明月不說話,悄悄望著他,喜怒難辨,就在蕭鳳梧思慮著他是不是還在為本身看戲打打盹的事活力時,臉頰俄然傳來一陣溫熱,他抬眼,猝不及防對上秦明月狐狸一樣滑頭的眼睛。
蕭鳳梧拍拍他:“命是你本身的,好好活著是端莊,死了可就甚麼都冇了。”
陳子期那裡瞧不出他的冷酷,故意上前,又怕惹了膩煩,隻得訕訕退出。
蕭鳳梧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將銀針卷在一起, 對錢郎中道:“既有了進賬,就添些藥材, 櫃裡的都快發黴了。”
蕭鳳梧笑嘻嘻的指著本身:“我就敢。”
蕭鳳梧玩味的笑道:“如何還學不會本身清理。”
髮簪簡樸通透,冇甚麼多餘的裝潢,僅嵌了一個新月形的玉片,倒是新奇。
說完把瓷瓶揣進袖子,直接出去了。
“嘩啦――”
聲音略略沙啞,無形撩人。
錢郎中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 磕了磕手上的菸鬥,臉上儘是褶皺,眼中閃過一抹追思的神采,然後用衰老的聲音歎道:“後生可畏啊,比你祖父強,他在你這個年紀還冇甚麼名聲呢, 今後開個醫館,也是響鐺鐺的金字招牌。”
秦明月一驚,下認識轉頭,卻見是蕭鳳梧,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你如何來了?又是翻牆出去的?”
蕭鳳梧反應過來,唇角微勾,順勢將他攬進懷裡,屬於公子哥的風騷氣還是不改,挑著秦明月精美的下巴道:“膽真大,不怕被人瞧見?”
錢郎中聞言一骨碌坐起家子,不知為甚麼,又漸漸躺了下去,菸鬥磕的咣咣響,明顯有些憤怒:“小子,好好的一身醫術,彆白糟蹋了,治病救人不好麼。”
錢郎中連連感喟,又見德貴在櫃上細心的稱藥,心中總算有了些安撫,暗道蕭鳳梧這混小子還是冇受過苦,該好生蹉跎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