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讓他一句話梗得冇法辯駁——這話如果接了,就即是我把呂小布的性命和雞掛上價碼了,這都甚麼亂七八糟的!
說罷在外套裡一陣摸索,不知從哪個口袋裡掏了一枚烏黑的藥丸,看上去油浸浸的。看得我一陣反胃,心說不曉得在他懷裡揣了多久,幸虧呂小布現在已經人事不省,喂他吃啥都一樣,當下屏住呼吸,捏著他的鼻子,強行把藥丸塞進嘴裡。
轉眼到了戌時,高小林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地說著甚麼,去彆的一間屋子裡取出一個大揹包,我轉眼看堂屋背後的院子裡,已經不知甚麼時候擺好了我籌辦的白五穀,彆離盛放在五個上大下小的方木盆裡,每堆五穀上還插著一麵三角令旗,上書天罡北鬥七文。打頭另有一張供桌,上麵三清牌位立得整整齊齊。
“喂,吃肉的時候吧嗒嘴是很不規矩的行動。”我坐到桌前,不冷不熱嘟囔了一句。
三孃會心,說曉得如何辦,日落前必然辦好。
“啾啾啾啾,女俠饒命,你咋上手了你!”高小林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勁兒叫痛,“你曉得啥,這小子是衝了靈,我就算救了他也是損了本身的福報,那還不找點雞吃吃補一補呀,你此人如何不講事理!”
唯有一屢真香扶搖直上,真他媽酷。
我一愣,這一身打扮加上這淡然的語氣,讓我不得不信賴麵前這小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法師。當即不敢冒昧,頓時報出呂小布的生辰。
“嘿嘿,不要緊,看在你是我大財神的份上,我先反麵你計算。”高小林收了笑,回身對三孃道,“有件器物得費事你幫我籌辦下……”
我曉得他是要起壇,但也有幾分獵奇,這一下午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在睡覺,冇想到行動這麼快,這一套東西竟然已經置好,本來晝寢還能夠乾完活後接著睡。
高小林還是和前次見麵時一樣豪放的坐姿,風捲殘雲般撕著一隻紅燒雞,明天門客很少,堂屋裡很溫馨,唯獨聽到他吧嗒嘴的聲音。
高小林從揹包裡翻出一堆東西,有招魂鈴,引魂幡,五帝錢,桃木劍,另有一堆黃色符紙。接著又從揹包最上麵翻出一套紫色的道袍。
“哎呀我說你這個老不死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還價還價,到底救不救人?”三孃在一旁見了忍不住,揪著高小林耳朵,大聲嗬叱。
我驀地聽到“衝了靈”,知是遇見熟行人了,當下也不敢糾結,隻好閉眼忍痛道:“好,一萬就一萬,先把他救活,我再看環境要不要讓你瞅瞅我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