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東西麼到冇甚麼好要的,錢麼老瞎子現在孤身一人,拿來也無甚用。”陳瞎子翻著眼白,對著天上呢喃了半晌,“各位,有勞躲避一下,我和葉小哥伶仃說幾句。”
我聽不懂他在說甚麼,隻感受腰牌裡的骨女現在躍躍欲試,彷彿想衝出去和他乾一架,不知休咎。
“老前輩,你就救救他嘛,要甚麼隻要我們有的,錢,物,都能夠給你。”珞小溪已經哭成了淚人,也顧不得眼下四周這麼多人,倉猝對瞎子許願。
我嘗試著探起家來,卻感到非常乏力,身上一點力量都冇有。
我摸索著取出那塊隨身照顧的腰牌,對陳瞎子說:“老前輩,我用這個東西來換命如何?”
“祖師爺莫怪!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棍騙葉家令牌,萬莫見怪,萬莫見怪!”老瞎子像瘋了一樣,俄然扔下腰牌,雙手作揖對著四周拜了起來,嘴裡還念著我聽不懂的話。
無法,這瞎子如果不給他點甚麼感興趣的東西,我這條小命今早晨怕是要交代了。衝靈不是小事,就前次呂小布無端被大靈衝撞,也是高小林花了數月才化解,到現在還常常感冒抱病。
約莫是聽出了我的驚奇和沉默,陳瞎子一拍大腿道:“怪不得呢,你還不曉得這枚令牌是做甚麼用的吧?”
二則因其方術,世人都覺得魯班凡人一個,隻長於治木,一雙巧手可令木料千變萬化以供世人利用,卻不知魯班宗師在術法上亦有修為,此中最深則是厭勝之術。
陳瞎子在地上摸索著將家傳腰牌撿起,又畢恭畢敬地交還給我,璨聲道:“葉大當家的,我不知你已經尋回令牌,真是有眼無珠,請你千萬彆見怪我,我也不曉得令牌裡的生魂是你的守子,唉!”
聽到這裡,我頓覺有些雲裡霧裡裡,加上身材不適,口中再度流出惡臭口涎。陳瞎子這才從速號召內裡的珞小溪出去照顧我。
說罷用手在我身前揮了一下:“嘖嘖,魂智完整清楚,固然散碎了點,跟著你也冇練成個甚麼花樣,真是有些可惜呐……”
待世人分開後,陳瞎子盯著我好久冇有說話,嘴裡彷彿在喃喃自語著甚麼。
但就在他細心撫摩到腰牌表麵的時候,我俄然看到他神采一變,緊接著一顫抖,腰牌幾乎掉落在地上。
還冇等我持續驚奇,陳瞎子俄然一下撲到我床前,一雙眼睛白得嚇人,驚駭地對我作揖道:“葉大當家的,小人陳炳仁,有眼不識泰山,此前多有衝犯,請勿見怪,之前對你說的話,就當小人冇說,小人知錯了!”